“十面埋伏,呵呵,成心机。”金兀术戏谑的看着李师师。
兵器交集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账外,金兀术一皱眉,便对着账外喝道:“放他们出去。”
李师师整了整衣容,到乐队班子里,取过一老者的一面古筝,正坐下来,手指悄悄拨弄,开端调子轻柔,如同女子舞步轻摇,随即几声过后,垂垂拔高,声音越来越沉,节拍越来越快,众金军将士虽不懂乐律,但也垂垂的听出了杀伐之声,仿佛置身于殛毙疆场。
“我不是仙长,我是骗子。但我还是大宋子民,还望仙长援救援救,他们打的我受不了了,求仙长援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都给仙长。”那滚地葫芦普通的郭京,看到白言,仿佛看到了拯救稻草普通,不住的叩首哭喊求援救。
“好,既然大金懦夫天下无双,我大宋亦有男儿愿搏上一搏,还望大王信守承诺。”白言呼应道,既然能以赌注体例赢下来,白言倒也不肯意冒风险。
“大胆,竟敢直呼大王名讳。”众金军统领拿起兵器,欲将白言碎尸万段。
台下,一个精干的金军统领出列,脸上一道从额头到嘴巴的刀疤,看出来是一个久经疆场的虎将,出列向金兀术一抱拳,脸上像是蚯蚓般的刀疤,竟然在不住的颤栗:“大王,存候心,末将必然砍下宋狗的脑袋。”
不但金兀术听呆了,那些还披着兽皮的土包子金军将士们何曾听过这个,顿时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雷鸣般的喝采声,轰然喝采。
白言点点头:“放心 ,实在不可保命要紧。”
“好,早就听闻师师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人肯奏上一曲,好让将士们开开眼界。”金兀术利落的大笑道,只当是李师师转意转意了。
“来救你出去。”周侗直截了当道。
金兀术把他度量中的女子,揪起秀发,问道:“小娘子,听出来没,这是甚么曲子?”
“第一仗,我上吧,我技艺最低,我若死了,还望诸位挽救师师女人。”燕青对着白言一抱拳道。
“你们如何出去的?”李师师有些不敢置信道。
李师师快步的冲向了白言诸人,孔殷的问道:“大徒弟,你们如何都来了。”
李师师现在却面庞寂然,再次见礼道:“大王,奴家一曲,十面埋伏,送给大王与诸位将士。”
李师师面色微变,但她但是聪明至极的,随即不动声色,对金兀术微微见礼道:“大王,你不是说靡靡之音,会损了大金将士们的士气,奴家有一曲,献给大王。”
金兀术,一把分开身前的中金军统领,看着李师师,葵扇般的大手鼓掌笑道:“师师女人真是好胆色,就这几个小鱼小虾,还给我献上了一首十面埋伏?”
“小子,能突入我大营,是条豪杰,报上你的名字。”金兀术大咧咧的坐着问道。
“杀出去的。”燕青手提这朴刀,上面尽是血迹,也不晓得杀了多少人。
“再杀出去。”林冲一抖手中的大枪道。
现在,金兀术端坐高台,四周满是身材彪悍的金军统领,统统的宋人女子,包含那少年、赵佶、郭京,以及大宋的贵胄人质等,都给赶到了一起,那金兀术对着台下统领们一声喝到:“孛术谋克,本日是你当值,竟然让宋狗给混了出去,你先上第一场,热诚,只要鲜血才气洗濯。”
李师师的手指,在古筝上快速的拨弄,这韵律,极具美感。未几时,这杀伐之音,越见高涨,那古筝,仿佛弹出了万马奔腾,群雄逐鹿的疆场气势,且不说那金人没见过市道,即便是那乐队班子,也听得如痴如醉。约莫过了盏茶工夫,跟着一声悠长沉重的曲调扫尾,李师师额头微微见汗,隆起长袖,站起家来,对金兀术见礼道:“大王,奴家一曲,为大王和诸位将士们下酒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