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折子上新传返来的讯息又被传到了宫外……
韩公公出了御书房,亲身点了人手,刚叮咛完,就见孙睿、孙禛兄弟过来了,他便问了安。
至于勾搭朝臣……
黄印挑眉,啧了一声:“董大人,不杀俘虏吃你家米吗?你家的米都没往北境送一颗。”
“朕晓得了,朕信得过阿渊。”圣上如此道。
董御史瞪着眼睛没有说话。
龙椅上的顺德帝忍不住想要嘲笑了。
圣上的手指导着大案,好久没有说话。
只听口气,当真没法辩白圣上情感,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能肯定的就只要一样,这董御史胆儿太肥了。
黄印倒也坦白:“本日朝堂之上,臣有些话的确说过了。”
等下朝以后,黄印主动去了御书房。
黄印跪下磕了个头:“臣昨日在街上偶尔闻声百姓说北境之事,有人提到了顾家给安苏汗养儿子。”
他不好开口,殿外有户部的官吏嗷了一嗓子:“董大人未曾来过。”
这是把顾家比作岳家军,将董御史比作秦桧。
黄印又看向董御史:“顾家开了城门,董大人如何不关上呀?”
圣上也不管底下动静,目光落在黄印身上:“黄爱卿,这勾搭是说你呢。”
“主子说不好,按说谁也不至于跟小公爷过不去……”韩公公拧眉,“主子说句不该说的,皇子之间攀比并不希奇,北狄那儿,不也极能够是安苏汗的几个儿子在比高低嘛,可小公爷是圣上的外甥,难堪他做甚么呢?”
黄印却冒出来了一个答案:“街口买的油炸桧。”
他捏紧了笏板又放松,道:“黄大人今儿早上吃甚么了?口气这么冲?”
大朝会耗时久,天还未全亮时,大臣们就候在朝房了,是以来之前都赶不上用早餐,能有两块点心垫一垫就算不错了。
话音一落,殿上有大臣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而后只能用重重的咳嗽来粉饰。
打发了黄印,圣上偏过甚问韩公公道:“你觉得呢?朕宠阿渊宠得还不敷较着吗?”
圣上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表示他有话直说。
黄印不管,他抬眸看了眼圣上,而后又把视野落在了董御史身上,一字一字道:“你想要百年以后一向在热油里滚,我不想。雄师还在北境交战,朝中却在吵着要如何科罪,这与奸佞有甚么辨别?”
是甚么人看不得蒋慕渊失势?
这让他不舒畅极了。
“董大人都不在北地,都没往城门边上挨过,您哪只眼睛看到顾家开城门了?”黄印嘲笑道。
这些动静到底是如何传到百姓之间的?臣当今过来,就是感觉有人借机肇事,用心与顾家、与小公爷过不去。臣会对董大人说那些,也是感觉他被操纵了……”
董御史被激得下不了台,他悄悄看了眼圣颜,圣上的脸上甚么都没有写,他又看向黄印,在内心痛骂了一声“小人得志”,骂过以后,冲动的情感倒是稳定了几分。
圣上的神采阴沉下来:“你是说……”
黄印瞥见了,上前一步拦住对方去势:“董大人,尸谏这一套就免了吧!你不怕死,也不能让圣上难堪吧?”
油炸桧都搬出来了,若董御史今儿个撞了,那他这个圣上是甚么?
燕清真人的那句话,别说黄印不晓得,圣上本身都不清楚。
蒋慕渊杀俘虏也没有杀错,不杀,留着管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