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印瞥见了，上前一步拦住对方去势：“董大人，尸谏这一套就免了吧！你不怕死，也不能让圣上难堪吧？”
大朝会耗时久，天还未全亮时，大臣们就候在朝房了，是以来之前都赶不上用早餐，能有两块点心垫一垫就算不错了。
董御史那里受得住如许的奇耻大辱，浑身抖得跟刷子一样，瞪着黄印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驰柱子上一瞟。
这让他不舒畅极了。
董御史被激得下不了台，他悄悄看了眼圣颜，圣上的脸上甚么都没有写，他又看向黄印，在内心痛骂了一声“小人得志”，骂过以后，冲动的情感倒是稳定了几分。
齐尚书讪嘲笑了笑。
龙椅上的顺德帝忍不住想要嘲笑了。
黄印抱着笏板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黄印闻言，上前拱手施礼：“若说把胡乱参本给打归去就是勾搭的话，臣的确勾搭了很多人，御史们的一项首要事情就是参本，站在这儿的大人们，就没有哪个没有被参过。”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众大臣都摸不透圣上心机，天然也不会像董御史普通去做出头鸟。
黄印却冒出来了一个答案：“街口买的油炸桧。”
黄印跪下磕了个头：“臣昨日在街上偶尔闻声百姓说北境之事，有人提到了顾家给安苏汗养儿子。”
“对北境的状况，有甚么定见，众爱卿现在就说说明白，朕就坐在这儿听，”圣上道，“有理没理，都听听。”
董御史扭头往殿外寻，官吏脑袋堆着脑袋，他没法确认是谁说的。
比起被骂昏君，圣上最在乎的便是讯息的泄漏。
黄印面不改色：“粮饷本就严峻，军资题目一向是户部衙门最头痛的事儿，年前，好多同僚都给捐了两年的俸禄，公候伯府也有捐赠，很多小官小吏，也是才气以内，给户部排忧解难。不知当时董大人交了多少？”
话音一落，殿上有大臣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而后只能用重重的咳嗽来粉饰。
圣上的手指导着大案，好久没有说话。
他捏紧了笏板又放松，道：“黄大人今儿早上吃甚么了？口气这么冲？”
蒋慕渊杀俘虏也没有杀错，不杀，留着管饭吗？
董御史一愣：“我如何关？我又不是北地……”
黄印挑眉，啧了一声：“董大人，不杀俘虏吃你家米吗？你家的米都没往北境送一颗。”
打发了黄印，圣上偏过甚问韩公公道：“你觉得呢？朕宠阿渊宠得还不敷较着吗？”
“董大人都不在北地，都没往城门边上挨过，您哪只眼睛看到顾家开城门了？”黄印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