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泰双眸血红,将手中的玉杯“咣当”一声,向着地上砸去,收回一声巨响。
见她走出了营帐,慕整天内心也不是滋味,慕七是慕家独一的女儿,虽说眼下两军联婚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这代价对慕家来讲,也未免太大了些。他身为宗子,天然明白父亲想要的是甚么,想起今后的路,不由得也是心下沉重。
安氏摇了点头,无法道;“杰儿,母亲与你说过多次,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我们母子处境难堪,此事甭说母亲做不了主,就连你父亲,他也一样是做不了主。既然如此,母亲干脆承诺个痛快,好让你父亲的部属能高看我们母子一眼,让母亲博个深明大义的名声,而你父亲今后,也会更加愧对我们母子,你明白吗?”
你没有杀父仇敌。
“朕身为一国之君,却事事都要服从太后叮咛,你说,朕算甚么皇上,就连朕彻夜喝了几杯酒,你们也要去奉告太后,是也不是?”
而他的话,则是久久的回荡在姚芸儿的内心,不管如何都挥之不去。
“为了这江山,朕一忍再忍,就因着他是凌家军的统帅,朕由着他的女儿进宫,还将他封为南陵王,就算他死了,朕也要亲身祭奠上香,莫非还不敷吗,都还不敷吗?”
安氏见儿子心境不稳,遂是按住儿子的肩膀,看着袁杰的眼睛缓缓道;“孩子,慕家的权势不消母亲说,你也明白,你父亲若想打败朝廷,必必要倚靠慕家的力量,而联婚,天然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手腕。”
“母亲,那您是要做父亲的姬妾?”袁杰双眸大睁,似是对母亲的安静感到不解。
袁杰见母亲落下泪来,遂是伸脱手为安氏擦去,那眉头倒是紧皱,冷声道;“母亲,你有所不知,当日父亲已经将凌肃打下了马,清楚有机遇杀了他,可他却饶了凌肃不说,还让凌肃手中的长矛刺伤了本身,若不是孩儿冲出去手刃了那奸贼,怕是父亲早已没了性命!”
“你与袁崇武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若按爹爹的意义,是要你克日回到西南,等着岭南军前去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