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点了点头,道;“温丞相的令媛,倒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袁崇武回京时,正值端五前夕。
姚芸儿揽紧了她的身子,在孩子的发丝上印上一吻,大皇子自投身虎帐后,稳扎稳打,刻苦刻苦,即便姚芸儿身在后宫,也经常听闻宫人提及此事,大家只道大皇子现在深得皇上正视,连带着玉茗宫都是炙手可热起来。
姚芸儿悄悄打了个寒噤,她甚么也没说,只情不自禁的将女儿抱得更紧。
翌日,待姚芸儿醒来,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影子,她刚坐起家子,下身便是一疼,想起昨晚的缠绵,只让她的脸庞忍不住的发热。
温天阳只道;“不瞒皇上所说,小女心性极高,待她及笄以后,前来讲媒的人便没断过,只不过却全被小女回绝,微臣念着她自幼失母,不免多娇纵了些,倒是将她惯的更加心高气傲起来。”
袁崇武唇角微勾,嘲笑道;“自古以来,都是文臣尸谏,武将死战,怎我大梁却变成了文臣主站,武将主和,此事如果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袁崇武话音刚落,便如同在温天阳耳旁打了个惊雷普通,只骇的他变了神采,他抬起眸子,眼睛里的光倒是乱的,男人的这一番话,竟是让他措手不及,隔了好一会,面色方方规复了些,嗫嚅道;“皇上,小女恶劣,皇宗子与其同龄,只怕今后多有冲突,微臣只怕,小女配不上皇宗子。”
宫人亦是晓得安氏乃皇上结嫡老婆,当初立慕七为皇贵妃,只因碍着慕家权势,现在既已与慕家开战,也是撕破了脸皮,今后的皇后之位,也定是落在安氏的身上,纵使安氏当不了皇后,可大皇子二皇子都已长大成人,即便此后皇上在得了皇子,在年事上也是吃了亏的,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最会算计,待袁崇武走后,赶去玉茗宫趋炎附势,恭维阿谀者数不堪数,更是衬着玉芙宫萧索冷僻了起来。
乳娘瞧着,倒是一叹,说了句;“娘娘,不是奴婢多嘴,这宫里可不比外头,您就算不为了自个,也要为了小公主着想。恕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大皇子现在在虎帐里平步青云,的确是扶摇直上,奴婢听闻此次出征,大皇子被任命为骁骑营将军,本身又是领了一支‘飞骑营’,风景的不得了,如果这一次立下了军功,怕是今后的太子之位,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到当时候,您和小公主,都是处境堪忧啊。”
温天阳不料袁崇武突然相问,遂是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嫡妻生下小女时,不幸难产离世,微臣感念嫡妻,这些年未曾续弦,更未曾纳妾,只一心将小女扶养长大。”
是夜,待诸臣退下后,温天阳与一干亲信大臣,却皆是留了下来。
姚芸儿抱着孩子,两岁多的溪儿压根不明白大人的话,只聚精会神的玩弄动手中的拨浪鼓,稚气粉嫩的一张小脸,敬爱极了。
姚芸儿将女儿抱在怀里,就听乳娘悄声道;“娘娘,昨日里皇大将丞相家的蜜斯赶了出去,并勒令她今后不得传召,不准进宫,现在这事已是在宫里传遍了,奴婢瞧着那温蜜斯,凡是还要点脸皮,也不好再进宫了。”
慕玉堂自即位后,慕家军更是望风披靡,不成一世,一时候士气大振,一鼓作气连破七城,岭南军与御林军节节败退,动静传到京师,更是民气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