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
"阿谁贱种不是文采斐然吗？不是要去西北建功立业吗？"荀氏一边写一边嘲笑，"那就让他死在路上，死在那些江湖人手里，也算是对得起他的文采了。"
周安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大哥如何来了？"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脸上的笑容还是稳定："如何会？父皇既然派你去，天然是信得过你的。更何况......"
"五弟，"太子又看向周安，"父皇让你去西北督办军务，这但是重担。你常日里在都城......"
萧玉辰如有所思。这短短的一番对话，已经让他看清了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奥妙干系。大要上是兄友弟恭，实则暗潮澎湃。
远处的城楼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在谛视着这一幕。这些人中，有的是各方权势安插的眼线，有的是其他皇子派来的探子。
"老奴在。"
过了几座城镇，风景垂垂变得萧瑟起来。富强的树林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灌木和黄土高坡。东风吹过，卷起阵阵灰尘，仿佛在提示着世人，他们正在逐步阔别繁华的中原，向着更加苦楚的西北迈进。
说完，他拨转马头，带着侍卫拜别。直到太子的身影消逝在晨雾中，周安才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看着孙德全退出暖阁，荀氏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有了柳青萍出面，那些江湖妙手还不是任她调派？这一次，她要让阿谁贱种死得不明不白。
御都城西门外，晨光熹微。
"你亲身挑个可靠的人，让他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云岭山云霄楼。记着，必然要奥妙行事，不能让任何人晓得。"
"去吧，"荀氏挥了挥手，"记着，此事千万不成让老爷晓得。"
垂垂地，平原开端起伏，阵势逐步变得崎岖。远处的山峦越来越近，翠绿的山林中时不时传来鸟雀的啼鸣。溪流从山间蜿蜒而下，清澈的水声与马蹄声交叉在一起，倒也别有一番神韵。
荀氏放动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查清楚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萧玉辰点点头，两人一夹马腹，带着步队向西而去。
"夫人，探子来报，萧玉辰和五皇子的步队已经出了都城。"孙德全躬身禀报。
这话说得暖和，却暗含警告之意。
萧玉辰骑在一匹棕色的骏顿时，一身青衫长袍，腰间系着玉带，衣袂随风轻扬。他生得端倪如画，气质清雅，倒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孙德全。"
"见过太子殿下。"萧玉辰抱拳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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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荀氏嘲笑一声，"她本身本来就气力出众，在江湖上另有遍及的人脉，只要她情愿开口，想要请动几个妙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走吧。"周安打断了他的思路，"再不走，怕是还会有人来'送行'。"
太子一身明黄蟒袍，头戴玉冠，气度雍容。他策马来到两人面前，脸上带着暖和的笑意："这么早就要出发了？"
一道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玉辰和周安回身，只见太子周询正带着一队侍卫缓缓而来。
春日的田野上，新绿铺展开来，一望无边。凌晨的露水还未散尽，在阳光下闪动着细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