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萧玉辰："萧大人此去西北，可要多加谨慎。那边不比都城，山高天子远，甚么样的人都有。"
荀氏放动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查清楚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萧玉辰微微点头："殿下放心。"
这般打扮，那里另有常日里阿谁纨绔皇子的影子？
"去吧，"荀氏挥了挥手，"记着，此事千万不成让老爷晓得。"
"夫人这是......"孙德全谨慎翼翼地问道。
"走吧。"周安打断了他的思路，"再不走，怕是还会有人来'送行'。"
萧玉辰骑在一匹棕色的骏顿时，一身青衫长袍，腰间系着玉带，衣袂随风轻扬。他生得端倪如画，气质清雅，倒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一个是即将远赴西北的翰林编修，一个是被世人轻视的皇子，现在却在这晨光中结下了一段君子之交。
过了几座城镇，风景垂垂变得萧瑟起来。富强的树林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灌木和黄土高坡。东风吹过，卷起阵阵灰尘，仿佛在提示着世人，他们正在逐步阔别繁华的中原，向着更加苦楚的西北迈进。
太子一身明黄蟒袍，头戴玉冠，气度雍容。他策马来到两人面前，脸上带着暖和的笑意："这么早就要出发了？"
"是。"孙德全接过函件，"只是......"
农夫们已经在田间繁忙起来，犁地的、播种的，勾画出一幅朝气勃勃的春耕图。
"萧兄，"周安笑道，"这一起西行，可要多加谨慎。"
御都城西门外，晨光熹微。
萧玉辰如有所思。这短短的一番对话，已经让他看清了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奥妙干系。大要上是兄友弟恭，实则暗潮澎湃。
"老奴明白。"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脸上的笑容还是稳定："如何会？父皇既然派你去，天然是信得过你的。更何况......"
"但愿如此。"太子点点头，"萧大人，一起顺风。"
步队沿着官道缓缓前行。门路两旁，油菜花开得正盛，金黄的花海随风起伏，披收回淡淡的暗香。
"多谢太子殿下提示。"萧玉辰不卑不亢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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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听出了话中的威胁之意，嘲笑道："大哥故意了。不过萧兄此去是为朝廷效力，信赖必然能建功立业，不负父皇和大哥的希冀。"
这话说得暖和，却暗含警告之意。
春日的田野上，新绿铺展开来，一望无边。凌晨的露水还未散尽，在阳光下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回夫人，他们走的是西直道，筹算从上阳关入西北。"
分开都城，一起向西。
垂垂地，平原开端起伏，阵势逐步变得崎岖。远处的山峦越来越近，翠绿的山林中时不时传来鸟雀的啼鸣。溪流从山间蜿蜒而下，清澈的水声与马蹄声交叉在一起，倒也别有一番神韵。
周安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大哥如何来了？"
写完后，她细心查抄了一遍，确保字里行间没有任何能清查到侯府的陈迹。随后取出火漆，将函件细心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