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算了,郑相安远道而来,一起伴随萧五和齐合,也算是有情有义,他破钞半个时候说说案情,也不算甚么,就淡淡一笑说道:“好,本官就简短一说。付科一案的起由,是先由田庆而起。”
饭后,马清源、徐望山和董断三人告别而去,郑相安和萧五留下。
“哈哈哈,功德,大功德。”夏祥畅怀大笑,“马员外、徐员外,董员外的粮食,就由你二人措置,总之不要落入别人手中就好。”
“清淤之事,马员外和徐员外不必过虑,虽被崔府尊强行压下,不过此事却能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夏祥悄悄一笑,“此事,又要落到二位身上了。”
夏祥心中微有不快,他堂堂的县尊,向郑提刑上报案情还说得畴昔,向郑提刑的一个侍从上报案情,就分歧端方了。也是因为他公事繁忙,还要诸多事情要措置。
马清源和徐望山天然晓得夏祥所说的别人是谁,相视一笑,二人异口同声:“不劳夏县尊叮咛,马某(徐某)心中稀有。”
“也算小人一个。”颠末很多事情以后,董断成熟了很多,晓得迎难而上比害怕畏缩反倒更好。
曹殊隽冷哼一声:“郑郎君这话是甚么意义?夏县尊该做甚么不该做甚么,难不成还要你来讲三道四?”
“董现的弟弟董断,本是一介墨客,在家读书,偶然中撞破了严孙和董李氏的功德,奉告董现。董现却并不信赖,仍然重用严孙。厥后严孙骗董现说真定有一笔买卖不错,董现欣然前去。此时真定城内的牙人田不满粉墨退场,他受吴义东之托,要向董现采办十万石粮食。董现不知是计,觉得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在严孙的鼓励和田不满的拉拢下,他和吴义东做成了买卖。”
“既然来到了真定,就当放心。真定有本官,有马员外,你大可放心,不必再有顾虑,好好运营,用心做事。”夏祥对董断的不幸遭受深怀怜悯之心,董断是飞来横祸,接受了太多本来不该接受的事情。
萧五陪郑相安在真定城转了半天,漫无目标,走马观花,郑相安想去那里,萧五和齐合就陪到那里。郑相安也不说他想要看甚么风景体味甚么风土情面,仿佛就是胡乱转转。转到了中午,恰好路到县衙,几人饿了,就出去用饭。
萧五的一番话很有事理,说得曹殊隽连连点头,他满怀赞叹:“萧五,之前我总感觉你傻呼呼的敬爱,现在才发明,你是实在得敬爱。”
说话间,董断出去了。
“郑郎君,你曲解先生了。”萧五忙不迭跳出来为夏祥辩白,他急不成耐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先生并不是害怕权贵,而是迂回之计。就如我在去邢州的途中碰到了好人,打不过如何办?莫非非要去送命?打不过就跑,能够跑掉并且把信送到,就是我的胜利。我要的是送信,好人要的是禁止我送信,不管我用甚么体例,把信送到了就是胜利。先生也一样,先生要的是查明本相,至于查明本相以后如何措置,是崔府尊的职责地点。先生又无权判处付科极刑,难不成先生还是以要向皇上上书要求知县也有判处极刑之权?”
夏祥说完,郑相安立时问道:“此案的要点有三处,一是田庆身为市乐县丞,为何帮真定府驻地禁军都批示使吴义东买粮?二是身为真定府驻地禁军都批示使,为何要私买粮食?三是庄不凡联手田庆想方设法兼并董氏商行,究竟是妄图董氏商行的财产,还是另有所图?说来董现也好,付科也罢,只不过是有人一盘大棋中的小小卒子罢了。夏县尊,以上几个疑点,你但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