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听后笑道:“大师讽刺了,我不过是一芥子凡尘,比不得你们这些整日吃斋诵经的活佛,身后可往生西天极乐。”
“哎,公然是他。”苦度望着山下阿谁信步而行的老者,缓缓说道。
那几个男人却招招落空,都被苦度躲闪畴昔,正惊奇间,却看那几人俄然向后退了几步,捂着大腿,趴在地上哇哇大呼起来。
我只听四叔说过少林寺的和尚能刀枪不入,却从未见过谁能用碎石挡住腾空打来的枪弹,看着苦度不急不缓的摸样,不由惊诧。
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石子恰好撞上那颗在半空中飞速扭转的枪弹,顿时火花四溅,弹向别处。
我看苦度醒了过来,不由得心中一喜,但听他说话时颤抖的腔调,就晓得他是在交代后事,怕说完这几句话就要往生极乐了。
正暗自心灰时,却听得苦度轻念了声佛号,五指成爪,腾空扣住了水若寒的左肩。
我定睛一瞧,看持棒之人恰是苦度的门徒――持戒。只见持戒抛弃了手中的木棒,急朝这边跑来,苦度看着持戒半山上跑动的身影,点头长叹一声,又缓缓叹道:“冤孽……”
可苦度却慢了水若寒半分,硬生生的吃了水若寒一掌,当即便呕血倒地。
再向山下望去,焦糊的树林旁,水若寒正捂着胸口,向山上望了一眼,又踉跄着钻进杉树林中。
挟制听完又忍不住哭声,连连点头。
苦度说完又叮咛持戒先行退下,持戒眼神不解的望着苦度,却又不敢有违师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持戒……为师有话……”苦度俄然展开了眼,衰弱的对挟制说。
就在水若寒将要出掌的刹时,苦度俄然纵身跃起,一跳至持戒身后,一把拉方丈戒的后襟,将他护至身后,又抬掌迎向水若寒。
不等持戒反应过来,水若寒起脚便要压向倒地的苦度,我心急如焚,却又想不到太好的体例,急中捡起一截烂木就朝水若寒砸去。
我心中感慨万千,这老衲人虽是**凡胎,但却长了一颗佛心。芸芸众生,悲悯之心非大家皆有。高山莲花,却没有‘长命木椅’耐坐。
苦度看持戒关上了房门,随即低叹了一声,对我说道:“我知你射中不平,盘曲丛生,但邪物降世,也唯有你能降服。”
一阵清风拂过,寺内的古钟嗡嗡沉响,床上的白叟,神采宁静……
听李壮山的语气明显是怒不成遏,蓦地从腰间拔脱手枪,抬手便朝苦度开了一枪。却看苦度面不改色,双手合十,右脚俄然卷起一颗石子,猛的将那颗石子踢向半空。
眨眼间,苦度的二指也击中了水若寒的心口,水若寒面露苦色,捂着心口后退了几步。
苦度被水若寒大力击退几步,却看水若寒又袭到近前,掌缘如刀,狠劈向苦度。苦度看后眼神微变,俄然伸出二指,直奔水若寒胸口。
他并没有理睬我,只见他从桌上拿起一盒洋火,颤抖着将洋火划燃,扑灭了苦度的床榻,火苗顺着被褥、蚊帐敏捷伸展至棚顶,屋内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我暗想这持戒一准是疯了,如果再迟误半晌,恐怕他也会随这长宁院一同葬身火海!我未及多想,就要再去拉他,可他却大吼一声,狠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抛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