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度大师，还识得我否？”水若寒看了我一眼，大声问苦度。
他并没有理睬我，只见他从桌上拿起一盒洋火，颤抖着将洋火划燃，扑灭了苦度的床榻，火苗顺着被褥、蚊帐敏捷伸展至棚顶，屋内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他二人同时出招，却都未及抵挡，水若寒一掌狠劈在苦度的头上，一道红印在苦度的头皮上闪现出来。眼神顿时没了光彩。
挟制听完又忍不住哭声，连连点头。
我听完脑袋嗡的一声，就猜到是水若寒那小子，却没推测他竟如此暴虐，这几个和尚与他无冤无仇，也能下得去杀手。
“引出蟒精的邪物非浅显的恶鬼，阴界修罗尽集于此，老衲见你身有文殊之像，必是灵虎转世，众相所归。如果有缘，可看到老衲所绘的《善辩金眼图》，牢记，学舌莫……”苦度说道一半便没了气味。
我晓得这是水若寒急中使的土遁，他现在身负重伤，短时候内恐怕不会再折返返来了。
‘膨’的一声巨响，持戒开门径直奔苦度跑去，趴在苦度身上，嘴里不断的念叨着甚么。他擦了擦眼泪，悠悠转过甚来，眼露哀色，沉声对我说道：“师父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快些走吧，他们已经到山下了。”
持戒看苦度醒了过来，忙止住哭声，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把抓住苦度干枯的手，哽咽着说：“师父，您有甚么话就说吧，持戒听着呢。”
却只看水若寒晃了晃头，躲过持戒的重腿，闷哼一声，俄然身形一闪，便没了踪迹。
我定睛一瞧，看持棒之人恰是苦度的门徒――持戒。只见持戒抛弃了手中的木棒，急朝这边跑来，苦度看着持戒半山上跑动的身影，点头长叹一声，又缓缓叹道：“冤孽……”
“哎，公然是他。”苦度望着山下阿谁信步而行的老者，缓缓说道。
我心头一凛，赶快扶住几欲倒地的苦度，可持戒却红了眼，大呼着朝水若寒扑去。
‘呀’，水若寒说完大喝一声，抬手就朝我抓来，我心中惶恐，今后退了几步，捡起一块大石，大吼一声，就朝水若寒砸去。只看水若寒侧身躲过那块大石，又疾步朝我行来。
我看不好，仓猝拉起持戒就要往外跑，可持戒却像一尊雕像般，呆立在滚滚浓烟中，动也不动。
一阵清风拂过，寺内的古钟嗡嗡沉响，床上的白叟，神采宁静……
“持戒……为师有话……”苦度俄然展开了眼，衰弱的对挟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