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嘴这个器官，这么一片地区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瘤子，每个瘤子能够也就拇指盖大小，通红通红的，像是得了梅毒一样。
“好！”马面说：“你甚么罪恶本身内心都清楚吧，也不消我多言，船顿时就要停到一站，到岸后跟我下船，我带你去阎罗殿伏法。”
十三娘脸的上半部还算普通，自鼻子以下一向到脖子咽喉处，却脸孔全非，并不是正凡人的模样。
他一边走一边拖着锁链，李若摔在地上，用手紧紧把住链条，身材在地上拖动。
她说着，缓缓把玄色团扇挪开，暴露了她的脸。
“那你呢？”我缓了缓力量，重新帮李若拽脖子上的锁链。
纸人“我”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看了我一眼，他用手握住李若脖子上的锁链，那裂缝竟然垂垂变小，重新融会在一起。
十三娘眼神很奇特：“分人吧。有的人改了，可有的人再关押千年，也是充满戾气。”
马面对劲地点点头：“够耍了。齐翔，你要从我手里出去，就得拿出呼应的本事。你说你不是愣头青，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离腕。”
船面上氛围森严，凝重至极，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用了一把子力量，我累得呼呼的喘，对十三娘说：“你进了无间天国还真是一点都不委曲。”
纸人“我”见势不妙顿时跪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个玄色木牌：“马面爷爷在上，我乃幽冥教主出风格派的阴差，押送罪魂奔赴无间天国。”他指着李若说。
“天国对精神的折磨，到底能不能完整窜改一小我的内心。”十三娘说。
马面围着我转圈，一边转一边舞动三叉戟，等这一圈下来，我们四周划出一片直径十几米的空位，这个地区内的阴魂全数打飞。
“我必定不会跟你走的，”我安静地说：“要么你就把我打残，拖着我走。”
马面手持三叉戟，拦住我，说：“你是齐翔？”
马面嘲笑：“你觉得我再跟你谈代价吗？乖乖跟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已晓得你是肉身赴灵，平常阳间珍宝对你不起感化，但是你别忘了，带着肉身前来，所蒙受的痛苦是双倍的，肉身之苦加灵魂之苦。我自有招数让你痛不欲生。”
他猛地一拽链子，李若上不来气，只能跟着他动。纸人“我”骂道：“贱妇，碰到姘头就想跑，哪有那么轻易事。走！”
众鬼瑟瑟，全躲在圈子外，目瞪口呆看着我们。
十三娘指着我，声音颤抖，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娘子：“马面爷爷，我发明这小我和其他罪魂不一样，他手上有温度，是个活人，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十三娘说过，生前统统的业力都生在她的脸上，莫非这些瘤子人脸，都是她杀过的人？
纸人“我”拖着李若越走越远，垂垂到了船面那一头。我再看十三娘，她也没了踪迹。
我头皮都炸了，正冲要畴昔，俄然一道黑影落下，挡在面前。恰是马面手里的三叉戟，他居高临下看我，眼神锋利阴冷：“让你走了吗？”
“你在这里呆了千年，天然有发言权，你必定饱受折磨，如何样，改了吗？”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