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身子一侧,身后的刺客一刀劈空,锋刃重重地嵌入桌面内。
日头好些天不见踪迹,连着那红墙黄瓦都像蒙着一层灰色,没半点光鲜之感。
狄锵却仍像视而不见,两道鹰隼般锋利的目光盯着他问:“甚么话?”
背后还是杀声不断,世人快马加鞭,出镇以后折向东边,直奔了十余里,见已无追兵逼近,这才寻了个僻静的山岩处停下脚来。
狄锵脸上笑意更甚:“光亮磊落?恕本王直言,中间又非真男人,就算将公主拐了去,又能做得甚么?岂不是误了美人毕生?”
“云和公主?呵,前次在秣城,贵国陛下不是说得一清二楚了么,婚约既已消弭,那女人与本王另有何干系?不提也罢。”
狄锵朝徐少卿使了个眼色,脚下一弹,就从中间的窗子蹿了出去。
剩下的几名保护眼看便要支撑不住,一听仆人叮咛,哪敢怠慢,赶快抢先朝门口奔去。
徐少卿也不谦让,拱手请安,便也坐了下来。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仲春时节。
要不本日去瞧瞧?也许……
只听一声闷响,那凳子打横着直飞出去,正撞在数名将要从门口冲出去的刺客身上,但听一片骨骼碎裂之声,跟着便是惨呼连连,土坯砌的门框都被撞塌了一片。
而他脸上却神采如常,重又端方坐好,鼻中轻叹道:“一言难尽,不提也罢。不过……既然本日巧遇,鄙人倒有几句话说与太子殿下听。”
高昶脑中“嗡”的一下,霍然起家,急问:“好好的怎会昏迷?传了太医没有?”
徐少卿顿了顿,持续道:“直至客岁春季,因着要与贵国联婚定盟,我朝显德陛下召公主回宫,因她思念母妃甚重,鄙人便陪其前去旧时宫苑看望,竟偶然间发明慕妃当年的遗物,此中便有这杆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