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猎奇地看了我一眼,不太友爱地说:“你有甚么事吗?”
女人指着男人说:“你个狗娘养的马宝发,你出息了是不是,让人欺负上门来,打你的女人,你如何屁也不敢放一个……呜呜呜呜……”
只听老三气喘吁吁地说:“老子向来不打女人,可你他妈还像个女人吗?的确就是个恶鸡婆,不打你几下,你还觉得你是皇后娘娘呢。”不等女人回过神来,老三接着说:“这几巴掌,是你骂我的,上面几巴掌,是替你婆婆打的。”说完,又是几声脆响。恶妻的脸颊上印着老三红红的掌印,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男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切,我说你没病吧。你甚么意义?”
男人怔了怔,脸上暴露凶光:“你说甚么?你他妈再说一句?那里跑来的野狗,没事谋事。”
我也大声说:“我说你有病!你还晓得她是你妈呀?你妈生你养你,谈何轻易,怀胎十月不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大成人,其艰苦和慈爱你能晓得吗?母亲对我们的爱,即便穷极平生,我们都没法酬谢,乌鸦晓得反哺,羊羔晓得跪乳,你丫倒好,让白叟坐在冷风凄凄的屋外,有家不能归,靠着你恩赐的一碗稀粥充饥,吃的还不如你家那只狗,你的知己何安?你还是人吗?”
阿谁男人想要抢我手里的相机,我哪能让他得逞,一边工致地东躲西藏,一边按动快门。
阿谁男人胖脸板着,没好气地说:“我妈?”
“甚么?”我靠近说:“我没听清楚。”
说罢,我快速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把这个男人可爱的嘴脸定格在了相机里。男人见我还敢拍照,如发怒的豹子,瞪着玻璃珠子般的眼睛,从门里直扑出来。
我指着墙根下坐着的老太太问:“敢问,这位白叟家是?”
“哦,你妈呀。”我强忍着内心的知名肝火:“妈是甚么意义?”
老三可不像我那么好欺负,老三的嗓门本来就大,平时说话也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此时见女人越骂越带劲,老三也放开声音,与恶妻展开了一场骂战。女人骂得出口的,老三也能骂得出口,乃至比女人骂得更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