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晓得华佗虽已是知天命之年,仍学而不倦,现在听到有新的医术实际,心中天然神驰。这就如同一名武林妙手俄然见到一套更高深的技法一样,那里会忍得住。
待华佗记完,刘墉又道:“华先生,另有些方剂鄙人只晓得药物的构成及服从,但剂量倒是不知。”
董袭微觉奇特但还是解释道:“甚么德王?此贼本名严白虎,原是江东山贼,部下曾聚众万余人,占有吴郡的乌程,自封为东吴德王。此贼前不久被孙策击败,只得带些残兵败将四下贱窜。可爱此贼既狡猾贪婪又欺软怕硬,不敢去大的州府,只敢在穷乡小县残虐。”
虞翻听世人群情半天也始终拿不出一个实在可行的计划,便轻叹一气,说道:“董县尉,华先生和刘公子与此事无关,你先把他们送走吧。”说着,朝二人一揖,续道:“本官在此多谢二位了。”然后又对众衙役昂声道:“董县尉可速派人到邻县和州府看可否搬些救兵。哎!本官在此尽量迟延,想我为官廉洁,从未做过逼迫百姓之事。别说没钱没粮,就是有,本官也不会给。要便是本官这条命,给他便是。诸位,本官先走一步。”说完,起家拱拱手渐渐踱进后堂。世人望着虞翻背影,不由寂然起敬。
刘墉深思一会儿,心想本身倒是背过很多丹方,归副本身也不筹算学医,留着也是华侈,因而道:“不过,鄙人另有一些所学所知或可帮忙华先生。”
这本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不过刘墉一向对从医兴趣不大,便道:“有负先生美意,刘墉不想学医。”
刚待刘墉掌起灯,华佗便道:“老朽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公子见教。(刘墉连称不敢)公子见地大出老朽所知,老朽心痒难挠,本想就教于公子,奈所公子也是知之不详。故叨教公子师从所人?老朽也好上门请教。”
董芸早已打了洗脸水,端了出去,嘟着个嘴道:“昨晚你们聊了多久哟,我中间醒了一次还见你们这屋的灯亮着呢。怪不得我会等上这么久。”
刘墉忙承诺了一声,翻身起床开门。
那人走到堂前,看了眼门口站着的衙役,傲慢说道:“去,叫你们县长出来,本官有话要传。”
刘墉听到“德王”二字,心道,这个名字不是我刚穿越时听到的吗?本来觉得是个贼寇,莫非还是个王爷?
刘墉道:“也不知是甚么人如此放肆。”抬眼一望,却见那马已停在县衙门口,顿时跳下一人,满身戎装,腰间佩着一把钢刀,身材魁伟,体形彪悍。
事不宜迟,刘墉便翻身起床,把董芸叫起来,说要去董袭家中。董芸也正心神不定,忙问刘墉何事。
华佗一呆,连连点头,喃喃道:“可惜,可惜。”
两人仓促用过早餐,便向县衙走去。刚过街头,便闻声身后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刘墉扭头一看,只见一骑飞奔而来,虽在街道却不稍减,混不管路上行人小贩。刘墉见那马径向二人冲来,不敢游移,伸手一把抓住前面浑然不知的董芸,用力一拽。董芸一声惊呼,刚被刘墉拉进怀里,那马堪堪擦身而过。而那人混做不知,并不稍停,纵马而过。
董袭便要送华佗、刘墉、董芸平分开。华佗道:“老朽已经年老,不碍事的。再说我本医者,哪有大夫把病人放下单独逃生之理?”刘墉、董芸也道:“鄙人也不肯做逃生之人。再说在这里或能出些主张也不必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