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道:“走,我们去县衙听县大老爷审案,我还没见过呢。”
刘墉晓得华佗虽已是知天命之年,仍学而不倦,现在听到有新的医术实际,心中天然神驰。这就如同一名武林妙手俄然见到一套更高深的技法一样,那里会忍得住。
那人走到堂前,看了眼门口站着的衙役,傲慢说道:“去,叫你们县长出来,本官有话要传。”
刘墉一边梳洗一边答道:“只是和华先生谈了谈医术上的事。对了,华先生呢?”
刘墉道:“我想到一个对于严白虎的体例,却不知行不可,想与董大哥筹议筹议。”
那人态度傲慢,昂声说道:“传德王口谕,着富义县长筹办金(三国时的金实在是指铜,真正的金子称为黄金)五千两,粮草万斤,三今后辰时送至东城门外。如若不从,孤将提兵来取,定教富义血流成河,鸡犬不留。”又看了一眼虞翻,又道:“虞县长,吾王有精兵五百,可不要作无用挣扎啊。”说完,不待虞翻答复,举头打马而去。
华佗大喜,忙回屋取来竹简和笔。
世人一听,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眉头舒展,不出一声。虞翻问道:“诸位可有良策能解匪患?不消在乎,有甚么体例都能够提出来,我们一起商讨。”
华佗道:“公子过奖了。如公子不弃,老朽也愿将平生所学授以公子。”
却见董袭深思半晌,道:“富义乃是小县,两天内要筹集五千两金、万斤粮草绝无能够。可要抵当,我县又无驻军,州府又刚被孙策攻破,自保尚不得隙,更谈不上派救兵,此事可当真难办得很。”
董芸早已打了洗脸水,端了出去,嘟着个嘴道:“昨晚你们聊了多久哟,我中间醒了一次还见你们这屋的灯亮着呢。怪不得我会等上这么久。”
刘墉一笑道:“没甚么,只是说了几个药方给华先生。”董芸眼睛乱转,似是不信。
大堂上,虞翻、董袭及一班衙役都在,华佗、刘墉、董芸都不是外人故也陪在一边。虞翻神情落寞,将那人的话反复了一遍,问道:“董县尉,该当如何?”
待华佗记完,刘墉又道:“华先生,另有些方剂鄙人只晓得药物的构成及服从,但剂量倒是不知。”
董袭便要送华佗、刘墉、董芸平分开。华佗道:“老朽已经年老,不碍事的。再说我本医者,哪有大夫把病人放下单独逃生之理?”刘墉、董芸也道:“鄙人也不肯做逃生之人。再说在这里或能出些主张也不必然啊。”
刘墉忙承诺了一声,翻身起床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