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晌午,只听一阵马蹄声远远而来,听那声音却只要一骑。世人见那一骑越来越近,面孔也渐清楚,倒是当日传信那校尉。那人停在虞翻面前,却不上马,眼看了虞翻及四周世人一眼,奇道:“虞县长此是何意?德王要你等筹办的东西呢?”

刘墉晓得本身的主张匪夷所思,世人要消化可要好一会儿,说完后便坐下悄悄等候。公然,三人听了先是吃了一惊,连连点头,既而又神采凝重,细心机考、衡量起来。

中间有人道:“那县长不会有甚么狡计吧?”

过了半晌,虞翻问董袭道:“董县尉你感觉如何?”

虞翻笑道:“这是用新法酿的酒,远比普通酒更加醉人。平常人只能喝下一碗,喝下三碗必然醉倒在地。”

刘墉站起家来,拱手说道:“刘墉愿尽所能,力成此事。”

且说第四日一早,春日的阳光方才露头,富义县城外早已是人声鼎沸。城门洞下摆了一排长桌,全用红布罩面,上面放满了酒坛、果品、糕点,极是喜庆。沿路更搭了一排长篷,每篷里都支上一口大锅,炖着猪肉、羊肉,香气四溢。董袭和一众衙役、捕快都腰扎红带,手拿着鼓、笙、锣等各种乐器,簇拥着满身官戴的虞翻。

董袭点头道:“这战略董某先与县长也曾商讨过,断不成行。”

董袭又深思了一会儿方道:“刘公子的设法的确出人料想。不过也好,既然我们都想不到,那严白虎更想不到,归正我们也没有更好的体例,不如试一试。我最担忧的是刘公子所说的那只奇兵究竟能不能成。”

严白虎哈哈大笑,跳上马来,将虞翻扶起来,道:“本王多谢虞县长了。”又道:“兄弟们,上马,来见过县长。”

董袭惊道:“哪有甚么奇兵?”虞翻、董芸也是一脸的茫然看着刘墉。

虞翻捧着几卷竹简,忧心说道:“本官无能,不能保百姓安康。我已与县中各官员商奉迎了,愿将本县献于德王,望德王以本县百姓为重,保此方安然,老夫不甚感激。这是本县的户籍、物质帐目,还请校尉转呈德王。鄙人率富义全县高低在此恭候德王台端,为众将军拂尘洗尘。”

众贼首便上马走到虞翻面前拱手道:“见过县长。”

严白虎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便要跌倒,董袭一见,使了个眼色,众衙役、捕快抽出藏在桌下的腰刀,便向那些仍在仰脖喝酒的贼首们砍去,边砍边大声道:“严白虎已死,余人投降者可免死。”

“本王就多谢虞县长美意了。”严白虎对劲洋洋,端起酒碗,用鼻子悄悄一嗅,笑道,“这酒味当真要浓烈很多。”又抿了一小口,咂咂嘴,品了品,赞道:“公然是上好美酒,这是甚么酒?”

董芸仓猝带着刘墉赶到董袭家中,他家娘子却道董袭仍在县衙商讨公事,仍未返来。两人又吃紧赶到县衙,果见虞翻、董袭都在,只是两人均模样怠倦,明显都是心急如焚却又一筹莫展。刘墉、董芸忙上前见礼。

听董芸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题目,刘墉在她头上悄悄敲了一下,苦笑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有多少个题目?你也别查问我了,成与不成还很难说呢,我们快走吧。”

那校尉还没说话,严白虎便道:“富义一个小小县城,只要十来个衙役,既无官兵扼守,又无强兵来援,有何狡计?我看是那县长走投无路才出此策。弟兄们,我们走!”说着,纵声大笑,打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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