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笑了笑道:“蜜斯尽管照此点窜便是,刘墉自有事理。”
蔡文姬吃了一惊,惊奇道:“公子何故推让,此中大部亦是你的主张啊。”
刘墉也笑道:“我也只晓得这两句。”又问道,“你家蜜斯写书可有甚么困难?”
蔡文姬先浏览了一遍,口中赞道:“卫伯觎不愧为当今名流,此文引经据典,有论有据,字字珠玑,尽展其才。”见刘墉在一旁似懂非懂,便逐条解释给他听。
蔡文姬摇了点头,心中大是不解,不过还是按刘墉的意义重新点窜誊写了一份。刘墉在文上加盖本身的印信,叮咛快马急呈许都丞相府。
蔡文姬啧啧称奇,叹道:“不知公子从那边获得的,不想妾成分开长安才约一年,天下竟出了这么多功德物。”
卫觊侃侃而谈道:“盐、铁乃国度税赋之重,关乎社稷安稳、民气安宁。可自董卓之乱后,朝廷对盐铁税便再充公取,尽皆流失,此大谬也。下官觉得,朝廷应马上颁行诏告,重设盐、铁司,规复盐、铁专营,由州县官府领受,设专人监卖,其他任何人不得私采私卖,如此一来,短时候内朝廷便可征收到大量的税银。朝廷从上交的税银中抽出一部分钱来采办粮种、牛马、耕具等,如有百姓返来,便供应米粮及东西,对辛苦耕耘者予以嘉奖。如果如此,远在他乡的百姓传闻此事,必会日夜兼程,抢先恐后返来,如许粮食便会有堆集,关中、关外便会重新繁华起来。”
刘墉展开竹简,逐条细看。固然刘墉在高中、大学时也学过白话文,在富义也假模假样的读过几天,可真正浏览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只得又向蔡文姬就教。
“忸捏!刘墉位卑职低,只能尽此微薄之力。伯觎兄若再无定见,烦劳拟文出来,你我呈报丞相如何?”
“伯觎兄,请等一等。敢问蔡中郎府上可安好?”
刘墉道:“蜜斯曲解鄙人的意义了,我是想这些文籍如此贵重,不如找几个笔墨标致的人将蜜斯默写出来的文章再誊写几份,岂不最好。”
“刘将军考虑极是精密周到,下官附和。下官这便去拟文。”
卫觊微一点头,道:“刘将军在河内连推数策,设立专署收置灾黎安宁民气,建立联防保护治安,实施屯田规复活产,卫觊觉得,这是尽快稳定民气,促进生长,抵抗内奸不二之法。下官觉得,关表里也皆可照此实施。只是屯田之策虽好,所费银两却颇多,短时也难见效果,恐生变故。”
“蜜斯且放宽解。”刘墉笑道:“这纸中加了防虫的药物,故能悠长存放。”
数今后,刘墉回到洛阳,招小怜小爱两小丫头问道:“小怜小爱,你家蜜斯还好吗?”
蔡文姬听闻眼睛一亮,欣喜道:“公子所言极是。妾身现在还记得八百来篇,这便写将出来。”据史乘记录,蔡文姬归汉时虽已离家十数载,却仍能记得此中四百多篇,真是影象力惊人。
“蜜斯嫌我俩的名字不好听,就另取了一个。出自《诗经》,叫甚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对不住,公子,婢子只记得住这两句。”小丫头嘴里叽里呱啦,止不住抚嘴轻笑起来。
刘墉悄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念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哭吧,哭出来或许还好受些。”这诗乃客岁曹操所作《蒿里行》中最后四句,实在地再现了汉末耐久的群雄纷争给群众带来的磨难。蔡文姬闻听此诗,更是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