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被我们杀了一小半,剩下的大半在这小子操琴时俄然抽风缩回了隧道里。”叶汲漫不经心肠抛弃军刺上的污水,“方才你到底如何了,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躲也不晓得躲,吓得老子一手盗汗。”

叶汲被刺激到了,当即调转枪头将火撒到别人身上去了:“够了!沈小元同道别再用你那把破琴糟蹋我们了,别人操琴要钱,你操琴要命!”

步蕨刚拿出帕子的手一僵,刷地抬起眼死死盯着火线笔挺有力的身躯, 叶汲又向前走了一步:“如何……”

也不知叶汲他们使了甚么体例,浓雾散得差未几了,公路上的鬼怪荡然无存,只余下空中上尚未消逝的尸水。

叶汲闪电般一个侧跨到他火线, 右手横刀劈去, 左手则自上而下将劈面而上的怪物剖成两半。一劈一剖几近就在眨眼间, 地上已倒下两具尸身。掌中两支军刺对着一拧, 结成支近一米的长刀,清湛的流光绕着圈符文极速滑过,氛围里俄然涌起凛冽砭骨的寒意。

“你是谁?”古怪的声音从叶汲的口中收回,一遍各处问着,“你又是谁?你又是谁?你又是谁?”

“两位,天快亮了,你们的闲情雅趣可否择日再论?”调头返来的叶汲彬彬有礼地问,脸黑得和锅底似的。

步蕨悄悄一勾琴弦,落下金石之音,目光半垂:“是吗?”

“步蕨!你他妈给我复苏点!!!”

脸青得都透出死灰来了,没事才有鬼!叶汲倒不是嫌他碍事拖后腿,步蕨道行够呛但是重在为人沉着沉着,实战里比毛毛躁躁的沈元可靠八百倍。只是他看得出来,步蕨的灵魂不太稳定,模糊有离魂的迹象,再走下去保不准被阴气带出了魂,到时候让孤魂野鬼给夺舍了可就打趣大发了。

他的声音就如他的人一样沉着到可骇。

冰冷的氛围抢先恐后地涌入肺部,步蕨猛地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气流钻得过急导致他狠恶地咳嗽了起来,心机性的泪水从眼里滑进嘴角,苦涩的咸味让他确认本身仍然是活着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里沉寂一秒。

颅骨碎裂声挑动了叶汲的神经, 别人如风普通两步闪现返来严峻地问:“你没事吧!”

“……”步蕨叹了口气,按下沈元的剑,手指不经意滑过琴弦顿了一秒,“你这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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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汲单膝点地,军刺尖无疑掠过步蕨发明的石块顿时火花四溅,刺目标亮光迸射出一秒即被叶汲一掌抹灭。但那一秒充足步蕨看清光芒里碰撞的金青色,心中的思疑进一步获得了证明。

步蕨勉强顺过气,艰巨地扒开叶汲没轻没重的手:“谢,感谢。”见他热忱制止不住,实在憋不住说,“吓死不至于,我怕被你拍死了。”

沈元呆了呆:“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步蕨点头:“我没事。”

——“你究竟是谁?”

反面贱人普通见地,沈元深呼吸着对本身说,生生按捺下满心狂躁,听步蕨一说又忍不住高傲了起来:“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他抚摩着焦黑不平的琴头遗憾道,“就是本来损毁过一次,师父费了好大工夫才将它修复好。”过了几秒,他欣然地小声说,“实在,叶地痞说得有一点点对,我琴弹得不太好,只学了个外相,剑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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