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
“梁山川军,竟有此等威势?!”本来不当回事的吴用,现在神采挂不住,心中尽是惊骇,神采明显吓得青白,嘴上却强撑道,“声音喊得大,实战如何,尚未可知,兵戈可不是光靠喊叫就行。”
吴用一边说,眼眸中明灭着光芒,明显没有将那林冲放在眼中。
吴用抚着山羊胡,故作高深隧道:“天时不如天时,天时不如人和。这等天时,的确是山东境内最好盗窟。听闻这林冲是个枭雄人物,比来到处鼓吹他的功劳,不晓得是虚张阵容,还是真的有本领啊。”
晁盖眉头一皱,他此番上山,最想寻一个机遇。
“吴先生,莫要藐视这位林教头。方才我与朱贵兄弟请教,那朱贵言语之间,对林冲非常尊敬,想必是个有真本领的。”晁盖分歧意地说道,“何况,前阵子都说来梁山林冲大闹东都城,为救一人,还能安闲而退,如许的手腕,岂是平凡人能做获得的?”
这些水寨上的士卒,一个个喊着同一标语,手中持着长枪,同一做出冲刺的行动。
“晁天王不知,当初林冲哥哥上山,王伦三番五次禁止,嫉贤妒能不算,竟然还偷偷与官府勾搭,同谋谗谄林冲,差点害死林教头。”朱贵冷冷说道,“厥后我等上山诘责,那厮收受高俅报答,这等出售兄弟之辈,要他做梁山头把交椅,今后如有繁华官身,岂不是要将我等兄弟也送出去,换他一身乌纱繁华?”
朱贵淡淡道:“天王如有疑虑,固然道来,我们梁山的确是林冲哥哥做头把交椅,至于前任寨主王伦,不瞒天王,恰是死于我的手中!”
一个个威武雄浑,令行制止,行动整齐,杀气腾腾,实在将晁盖一行人给震惊到。
水泊旅店外,晁盖与朱贵两人站在水畔边,随便酬酢。
“咦?那是……”晁盖人高马大,不由得凝神一观。
他们前阵子才跟官府追兵较量过,也算心高气傲,但是见到这些水军。
晁盖等人全数倒吸一口冷气,世人面面相觑,都从相互眼中瞥见震惊与惊骇。
吴用一听这话,讪讪道:“我也是未雨绸缪,为天王防备一二罢了,若林冲是个豪杰人物,我们天然跟从他便是。若他不是成事之主,莫非您要浑浑噩噩,终老此处?”
这么一想,吴用环顾一圈,抬高声音道:“光有匹夫之勇,那也是成不得大器,保正莫要自谦,您也是大才之人。但是今后之计,还得靠我们兄弟几人。”
如果梁山内部争权夺势,当家之间并不敦睦,或者林冲没法服众,那是晁盖最不想看到的。
晁盖一听这话,心头稍稍松口气,跟着笑道:“朱贵兄弟这般说,我晁盖心中安宁很多,实在我此人无所谓,只是带着诸位兄弟,想着不能拖累他们,为他们寻个好去处,我也美意安。”
不远处阮小七也听到声响,急吼吼冲出来,张望四顾。
“啊?……这……兄弟,这又是为何?”晁盖大吃一惊,还觉得王伦死在林冲手中,不想竟是死在这朱贵手中。
还是这此中另有隐情?
晁盖一听这话,不满道:“先生,莫要喧宾夺主,梁山高低一心,我们眼下乃是流浪之人,恰是求着别人收留帮衬,岂能有胡乱心机冒头?”
朱贵上船以后,便先去忙公事。
晁盖回望一眼,确认身后无人,这才问道:“此番上山,听闻贵寨寨主已换,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朱贵兄弟,我想问问,眼下山中真的是这位林寨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