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监先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真的反应过来,倒是吓得连退数步。
“啊!!!”
武松嘿了一声,提了一大桶水来,照着陈都监脑袋浇下去。
林冲冷冷道:“把他泼醒!”
陈都监一见大事不妙,突然反应过来,可还是梗着脖子道:“你这厮,莫不是要杀我不成?我乃朝廷命官,你们这些贼人,谁敢脱手?”
那陈都监奸刁卑鄙,滑不溜秋,若没有此人在,即使他放跑雷横,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来,大不了发配到别的罢了。
林冲淡淡道:“梁山林冲!”
“你们是甚么人?”
陈都监惨叫一声,一下子从位子上站起,瞪着眼睛,环顾一圈。
雷横越众而出,道:“朱仝兄弟,当要听梁山诸位哥哥的话来,这陈都监不能留啊。”
武松箭步而上,抬手一巴掌,将他扇得原地转圈,等僵在原地,半边面庞都肿得短长。
朱仝心中震惊不已,面前这男人,一脸是血,身高马大,气势骇人,眼神锋利如刀,脱手更是凶悍无双!
他环顾一圈,发明自家兵卒竟全数昏迷在地。
朱仝一下子抱住林冲,要求道:“哥哥莫要起火,便是如许的狗官,犯不着让您脱手啊。杀了此人,犯不着啊。”
武松一脚踹开陈都监身子,将那脑袋提在手中,环顾一圈,道:“如许贪婪之辈,不思为国,只想着逼迫同僚,平常欺辱兵卒,那也是常有的事,这等作威作福之辈,留着何为?”
林冲哼了一声,道:“雷横,你将事情颠末与我说道一番。”
雷横便将这陈都监热诚朱仝一事说得安妥,世人听得,都是勃然大怒。
朱仝细细一想,想到客岁年底,那峡谷一战,有一人唤做李嗣业重生,仿佛名字便是武松!
“这位但是李嗣业第二,武松哥哥?”朱仝又惊又喜,如同瞥见偶像。
武松一脸是血,他性子疾恶如仇,方才听闻雷横那般说,早就肝火中烧,此人醒来还如此傲慢,武松岂会留别性命?!
朱仝沉默不语,明显非常迟疑。
那陈都监也是武将出身,竟连这位武松一个回合都挡不住!
武松将脑袋往桌子上一丢,道:“朱仝兄弟,人是我杀的,你如果要见怪,我都情愿。”
不想陈都监此人,复苏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
陈都监抬手想要抵挡,不想武松又是一拳,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只砸得他头晕目炫,眼泪横流,不等他反应,那武松单手一提,将他铁帽掀,提着他的头发,往桌子上一按!
“尽管听我说的,梁山杀人这块,眼下已不怕多这一桩。”林冲一脸无所谓的神采,“朱仝兄弟,此番一别,我们后会有期了!”
“杀的便是你这狗官!贪赃枉法之辈,留着你做甚么?”武松猛地一刀剁下去,鲜血噗呲,溅了武松一脸。
林冲瞥了一眼死人头,淡淡道:“朱仝兄弟,此人留着,也是害了你!此番我们救了雷横,你归去自去禀告,乃是我们梁山中人挟制,人也是我们杀的,你不必半分坦白。”
梁山军此次撤退而出,唯有朱仝领着残兵,无功而返,等回到东昌府。
林冲极其看重朱仝,一听这个狗官竟热诚鞭打他,那里还能忍耐。
朱仝一听这话,沉默不语。
便是连和顺乡中的呆着的钱友德晓得此事,也是气的一跳三尺高。
砭骨冷水,顿时让人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