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将脑袋往桌子上一丢,道:“朱仝兄弟,人是我杀的,你如果要见怪,我都情愿。”
梁山军此次撤退而出,唯有朱仝领着残兵,无功而返,等回到东昌府。
那陈都监奸刁卑鄙,滑不溜秋,若没有此人在,即使他放跑雷横,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来,大不了发配到别的罢了。
想到这里,朱仝眼神火光一窜,厉声斥道:“你这狗官,我到处谦让与你,事到现在,你还要编排降罪于我!我到底那里获咎你,让你如此诬告我?”
陈都监先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真的反应过来,倒是吓得连退数步。
朱仝一脸歉然道:“哥哥美意,小弟心领,实在不想拖累旁人,今后如有机遇,小弟必然上山,与众位哥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武松一脚踹开陈都监身子,将那脑袋提在手中,环顾一圈,道:“如许贪婪之辈,不思为国,只想着逼迫同僚,平常欺辱兵卒,那也是常有的事,这等作威作福之辈,留着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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砭骨冷水,顿时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是甚么人?”
朱仝当日便被押送入狱,钱友德亲身到了缧绁,朝着朱仝大吼:“朱仝,那陈都监死了,你如何活着返来了?我看你也是梁山中人!”
雷横便将这陈都监热诚朱仝一事说得安妥,世人听得,都是勃然大怒。
只是陈都监此人,心机暴虐,贪财卑鄙,如许的人,还真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
林冲哼了一声,道:“雷横,你将事情颠末与我说道一番。”
朱仝沉默不语,明显非常迟疑。
林冲淡淡道:“梁山林冲!”
雷横越众而出,道:“朱仝兄弟,当要听梁山诸位哥哥的话来,这陈都监不能留啊。”
朱仝当即道:“杀了便杀了!算甚么事情!我朱仝早就看他不扎眼,正如几位哥哥所言,便是饶别性命,此人也会将罪指责到我头上,我本想脱手亲身告终他,实在武松哥哥技艺不凡,比我反应更快。”
武松一脸是血,他性子疾恶如仇,方才听闻雷横那般说,早就肝火中烧,此人醒来还如此傲慢,武松岂会留别性命?!
知府大人晓得此事,勃然大怒!
那陈都监也是武将出身,竟连这位武松一个回合都挡不住!
武松咧嘴一笑,道:“不敢同李嗣业将军比较,这狗官当是要不得,我性子耐不住,便脱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