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竟是凤章君的手,现在已经脱掉了玄色手套,正紧贴在练朱弦的小腹上缓缓按压,仿佛正在感到腹中之物。
待到略微有些力量了,他再低头看下去,凤章君的手已经从他腹中抽了出来吗,现在正在往创口上涂抹一种潮湿清冷的药膏。
腹痛还是狠恶,但是凤章君却逼迫练朱弦伸展肢体。他的行动不算轻柔,但指令明白,令人不自发地想要从命。
凤章君的指尖探入了他的肚脐,并且还在用力用力,竟硬生生插-进了他的腹中!
在他的指导下,练朱弦咬紧牙关、渐渐伸展身材,终究勉强平躺下来。
“醒醒!”那声音更加清脆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将思路转移到端庄事上来——本来怀远并不是想要炮制尸鬼,而是觉得本身能够重生曾善。
以是,明天夜里怀远才会偷偷潜入橘井堂,试图缝合曾善脖颈上的伤口。还留下了一朵花。
凤章君反而问他:“五仙教有没有吞服别人内丹促学习为的做法。”
所幸,他身边另有凤章君。
凤章君撤下了杯盏,将内丹装入一个金丝细笼内,收进乾坤囊:“怀远如何想的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他是如何获得巫女内丹,而西仙源又产生了甚么。”
比起刚才的强势指导,现在的行动倒轻柔如同抚摩。
连练朱弦俄然感觉创口有点痒——不是被蚊叮虫咬的那种,这股痒意是从皮肉深处、心底里滋长出来的,牵一发而动满身。
练朱弦蓦地一凛,勉强打起一点精力,尽力地想要寻觅那人的下落。
剧痛一阵强过一阵,练朱弦的思路逐步涣散。他没法再制定出实在可行的打算。唯有无助地缩进凤章君怀中,寻求依靠。
然后,他闻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那边、在他的腹部深处,仿佛有一个活物正抵触鲁莽着,要活生生地顶破他的皮肉、迸裂出来!
他莫非不怕中毒?
“如何又是个女人……”练朱弦喃喃自语。
仰仗着仅存的耐力与意志,他艰巨地描述本身的感受:“好疼……肚子、丹田里仿佛有东西……”
他这一说,练朱弦便主动发起:“不如直接去西仙源。”
当微凉的氛围与裸裎的肌肤相遇,练朱弦禁不住打了一个颤抖。他感受出有甚么东西抵在本身的小腹上,冰冷坚固的,因而勉强展开眼睛。
但是面前还是一片白雾茫茫。
“晓得你不易……很快就好,再忍一忍。”
固然一样不明就里,可凤章君还是敏捷脱手,一把将练朱弦揽进怀中。
练朱弦闻言定睛细看,这才发明水像女子右手独缺一根小指。贰心想这又是甚么破端方,和这些中原正道比起来,五仙教恐怕才是真正的君子君子。
“……阿蜒,醒醒。”
这当然不是蛊毒所形成的,却比蛊术更加诡谲,竟是练朱弦前所未见。
他仿佛闻声了一声感喟,紧接着凤章君也站了起来:“我现在去见春梧君,请他择日收回陈情贴。你若信得过我,就先留在这里歇息。如果规复得好,我能够带你去西仙源。”
白雾固然退散,几近虚脱的练朱弦却还是有力挣扎,唯有睁大了眼睛去看周遭的环境。
“看打扮,该当是西仙源的巫女。”凤章君终究开端说话,“西仙源是中原的一个修真门派,只收留女子。统统拜入西仙源的女人,都要燃指供奉,以示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