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伴计本来嫌弃羽士和尚两袖清风,身无长物,不肯留他过夜,岂料对方直言本身身怀巨资,赶紧翻开门一看,只见这羽士打扮得体,身上道服华贵,身上背着一个大承担,如果黄金的话,五十斤绰绰不足,心中大喜,一边唤住那和尚,一边赶紧去后堂找那店东郑雄说话。
伴计道:“看您风尘仆仆的,要预备些饭菜吗?”心中却想,你若要饭菜,恰好放了蒙汗药把你麻翻了。
陈羽士说:“你这店家忒没事理,贫道缺你银两吗?我现在在隔壁几座县城化得五百两黄金,莫说住你这小小的堆栈,就算去那奢豪的大酒楼也是绰绰不足。只是人生地不熟的,走不了,借你这小店一住,莫非也不成么?”
那郑雄一听这老道如此豪阔,忙问:“你为何不把他请出去?”
伴计一惊,暗忖这老道如何晓得我内心想甚么?怪哉怪哉!口中直说道:“道爷您又开打趣了!我们这儿做的是端庄买卖,你又道是那些开黑店的了。”
来到大厅中,只见森森然的不见一个客人,十几张大桌子就摆在那边,显得非常空旷寥寂。
这陈泥丸但是位了不得的人物,玄门金丹派南宗门徒后嗣奉其为“南五祖”之一,传闻活了一百六十多岁方才成仙成仙。
陈羽士只是口中嘿嘿直笑,将东西放在床头便径直睡了。
陈羽士在那堆栈门外叫开门,内里应道:“是做甚么的?”
他站在船埠上,又掐指一算,面上暴露一丝忧色,也未几言,又往东走了约莫半里路,只见路边有一堵白墙,上面用黑字写着“东河堆栈”四个大字。说是堆栈,实在也就是个粗陋的用饭留宿的处所。不过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堆栈里甚么都有。
陈羽士说:“不对,有股子血腥味。”
这伴计心想怪哉怪哉,这老道好好的在睡觉,为甚么这门就是不开呀?常日里本身一挑就开了,现在却想是着了魔一样。(未完待续。)
伴计心中格登一下,暗忖莫非被这老道瞧出了马脚?既然入了这门,说甚么也不能让这银子顺出去,谅这老道赤手空拳的也不是堆栈里这群生龙活虎的年青壮汉的敌手,强笑道:“道爷您莫要开打趣,我这开的又不是黑店,那里来的血腥味?”
话说刮起这阵怪风的不是别人,恰是这罗浮山中的一名隐士高人,姓陈名楠,字南木,号翠虚子,因为常常以土参合符水给人治病,以是世称“陈泥丸”。
伴计一愣,也拿鼻子那么一嗅,问道:“啥味儿啊?我没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