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伯端实在也早已心中成心,不然为何为了戋戋一把伞,三番几次的来着小娘子的宅中叨扰?当下见一戋戋妇道人家如此豁达,不由心中忸捏,暗忖若取了如许一名小娘子也不枉了。只是本身现在在大伯家做事,固然赚了点钱,但是还远远不敷安设房屋,购置聘礼,如何能娶得她回家?
那张娘子斟了一杯酒,递到郑伯端面前,朱唇轻启,面若桃李,柔声道:“官人在上,小女子无妨实话实说。奴家一早便没了丈夫,必然是和官人有缘,一见便蒙错爱。恰是你有情,我成心。还得劳烦官人请一冰人,两人共结百年好合。”
郑伯端道:“承蒙大伯和伯母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些许酒菜何足挂齿?现在伯端已经长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伯端今番有一门婚事在提及,还望大伯和伯母为伯端做主。”
伯母将银子递于丈夫,大伯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只见上面凿了字号,顿时大呼一声:“不好!我们百口都要遭殃!”(未完待续。)
郑伯端道:“为何还不筹议?”
张娘子内里应道:“快请郑官人进内里喝茶。”
过了两日,郑伯端见大伯和伯母不提说亲一事,不由得心中焦心,径直来到伯母房中,存候后问道:“前几日说亲一事,不知大伯和伯母筹议了么?”
张娘子道:“既然官人如此焦急归去,这伞只得劳烦你明日来取了。”
伯母道:“此事事关你毕生,非比平常,仓促不得。我见你大伯这些日面色蕉萃,怕他烦恼,便没有敢问他。”
张娘子见他沉吟不开口,便说:“官报酬何不答话?是嫌弃奴家鳏寡之身么?”
酒至半酣,郑伯端见天气已晚,便起家道:“天气将晚,路途悠远,鄙人就先告别了。”
郑伯端道:“就请娘子还了伞,鄙人不必多扰。”
张娘子将这包裹往郑伯端面前一推,说道:“官人,这包银子你且拿去利用,若不敷时再来取。”
那张娘子那里肯放他走,只是说道:“官人的那把伞,昨夜已借给亲戚哩,我们无妨再喝几杯,奴家这就着人取来还于官人。”
张娘子一见到他,便道了一个深深的万福,请他就坐。
第二天一早,郑伯端也不去店里,而是将些许碎银子买了肥鸡鲜鱼,鲜蔬果品珍酒提回家中。本日恰好大伯和伯母都在家,见状讶然问道:“明天究竟是甚么日子,竟要如此破钞?”
酒至半酣,大伯忍不住问道:“孩子,你没事为何如此破钞?”
张娘子见状也不好强留,说道:“既如此,无妨再饮一杯。”
郑伯端道:“明日必来,明日必来。”说完告别回家。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只顾闷头吃酒,瞧得郑伯端心中迷惑,却也不敢多言。
郑伯端忙道:“好,好,再感激娘子赐酒。”
郑伯端笑笑,也不立即答话,请大伯和伯母坐下吃酒。
却说这郑伯端的大伯巡店返来,伯母将此事一说,那大伯道:“本来如此,这孩子积累些私房钱也好,你去拿来与我看看。”
张娘子见郑伯端面有踌躇之色,不由嫣然一笑道:“我知官民气中如何想。只是交谊无价,你我两情相悦,何必在乎那戋戋世俗的目光?”
这张娘子见他来了,又备上酒菜相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