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端道:“就请娘子还了伞,鄙人不必多扰。”
第二天一早,郑伯端早早的来到店里,做了些买卖后又找了个借口分开,去往张娘子家中取伞。
郑伯端见这家中没有男丁,孤男寡女的,碍于礼数,不由得心头踌躇。
大伯和伯母一怔,肚里却在深思:这孩子常日里甚为宽裕,本日如此破钞,便是要我俩为他讨一房妻室?
张娘子内里应道:“快请郑官人进内里喝茶。”
郑伯端转头望去,只见那丫环手里拿着那油纸伞,笑语吟吟道:“官人有了娘子,便忘了这伞么?”
张娘子见状也不好强留,说道:“既如此,无妨再饮一杯。”
郑伯端忙道:“不不不,娘子无悔了。感激娘子抬爱,实不相瞒,鄙人孤身一人,在大伯家帮手看这小店,并无攒很多少资财,那里敢放胆开口迎娶娘子。”
酒至半酣,郑伯端见天气已晚,便起家道:“天气将晚,路途悠远,鄙人就先告别了。”
郑伯端道:“承蒙大伯和伯母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些许酒菜何足挂齿?现在伯端已经长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伯端今番有一门婚事在提及,还望大伯和伯母为伯端做主。”
张娘子见郑伯端面有踌躇之色,不由嫣然一笑道:“我知官民气中如何想。只是交谊无价,你我两情相悦,何必在乎那戋戋世俗的目光?”
伯母将银子递于丈夫,大伯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只见上面凿了字号,顿时大呼一声:“不好!我们百口都要遭殃!”(未完待续。)
那张娘子那里肯放他走,只是说道:“官人的那把伞,昨夜已借给亲戚哩,我们无妨再喝几杯,奴家这就着人取来还于官人。”
见郑伯端不受,张娘子便亲手将银子放入他手中。那郑伯端感觉包裹甚为沉重,翻开一瞧,竟是五十两雪花上银。
张娘子道:“既然官人如此焦急归去,这伞只得劳烦你明日来取了。”
郑伯端道:“明日必来,明日必来。”说完告别回家。
那丫环催了好几次,方才令得郑伯端走进屋内。
郑伯端心中必然,便施礼退去。
却说这郑伯端的大伯巡店返来,伯母将此事一说,那大伯道:“本来如此,这孩子积累些私房钱也好,你去拿来与我看看。”
张娘子道:“本来如此。官人无需多虑,我囊中自有些许余财。”当下唤来丫环,说:“去取一锭白银下来。”
伯母点头道:“还没有。”
张娘子也不拿伞,只是说道:“酒菜既已备下,还望官人赏面饮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