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娘子也不含混,取出银子恳求管营备办喜宴,与郑伯端拜堂结婚。
这郑伯端娶了张娘子后在苏堤一带的荒地上买了块地基,盖了宅子,整天在家中缠绵恩爱,来往不觉又是大半年风景。
一天,东风对劲,郑伯端望着天气恰好,便深思着去净慈寺走上一遭。与娘子一说,她却道:“这和尚庙里有甚么都雅的,还不如在家里看看这如诗如画的风景。”
郑伯端道:“官银一事教我吃了冤枉官司。现在管营大人在此,娘子有话无妨直说,也好还我明净。”
世人恍然道:“本来如此,我等无知,冲犯道长哩。”
话说这郑伯端返来后去了大伯府上一趟,一方面是报喜,一方面是告别,并拿出三百两纹银赠与他以作多年来哺育之恩。
郑伯端只见这娘子好像桃花普通的都雅,禁不住满面东风,苦笑道:“你倒是走了,却留下我来吃这冤枉官司。”
张娘子道:“奴家只为辩白是非而来,住在其间恐怕有些不风雅便吧?”
当天夜里,等娘子睡着后,郑伯端偷偷起来,将一道符放在头发内,来到门口正要烧掉另一张符,却听背后传来张娘子的声音:“唉!你我伉俪多日,这大半夜的不把我来亲热,却听信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拿着符咒来弄我。你且把这符咒烧着了看看!”说完,一把抢过符咒,用火扑灭。(未完待续。)
世人希奇道:“这和尚庙中如何有羽士算卦?啧啧,必然是假的!”
张娘子道:“先前传闻你为了这官银一事被捉进王府,我怕你将我一并说了出来,捉我报官,无法之下只得去亲戚家躲藏。临走之前将渣滓堆在门前,又将银子安在床上,恳请四方邻舍替我圆谎则个。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都将奴产业作妖怪了。”说完,忍不住抿嘴一笑。
管营道:“张娘子赶了这很多路来到处州,莫非马上就要拜别?且在其间住上几日,我这就去安排上好配房。”
在这城营呆了数日,那管营拜托自家娘子来与郑伯端说合,选了一个黄道谷旦,与那张娘子共结百年好合。
那羽士闻言行了个道礼,说道:“贫道乃徽州伏牛山伏牛观道人,只因战乱几次毁了道观,便一起南下,没想到四周皆是兵乱,到了杭州府方才歇得一口气。这净慈寺的方丈非常豁达,容得贫道在此挂单,趁便替过往旅客占卜看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