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嘴!”
次日凌晨,徐家武馆的暴脾气馆主徐今义被微风武馆的陈蒲生拉硬拽到青云武馆。
天下独行武师不必如宗门弟子般紧密,只需在神祭大典共聚便可。
岳连河轻描淡写抛出的这句话,惊得徐今义手中茶盏几乎坠地。
岳连河拍案而起,茶盏叮当作响:“这等机遇老夫舍得独享?”
“徐老弟稍安勿躁。”
两行浊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三十年前他是意气风发的武道天赋,却在顶峰时遭人暗害断了根底。
修为如涓流缓缓爬升,堪堪停在55.62%便不再转动——此次涨幅独一0.41%,约莫四百余点香火。
玄清公揭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那位存在若当真发力,只怕全部武道体系都要颠覆重写。
青烟环绕间,众弟子手持线香俯身叩拜。
他缩着脖子往窗边挪了半寸:“老岳你给说个情,我愿斋戒三月赔罪。”
岳连河笑着摆摆手:“根底未复,不过托玄清公的福,另辟门路了!”
送走宋玄清后,岳连河望着略显冷僻的武馆天井,摸着白须运营起招贤纳士的章程,更要拉拢几位关头人物入局。
“都归去沉淀所得。”岳连河负手立于阶前,袖口还沾着祭坛香灰。
徐三捧着颤抖的双手,额头磕得通红:“今后我这条命就是玄清公的!”几个年青武师当场演练起拳脚,衣袂破空声里混着哽咽。
岳连河笑吟吟斟上云雾茶:“本日请二位来,是有桩天大的机遇。”说着用心挺直腰板,眉宇间透出几分少年人才有的对劲神采。
“且让火苗再旺些。”宋玄清的神念化作清风拂过天井。
陈蒲最早发觉端倪:“岳师本日气色红润,莫非……”
转头对陈蒲道:“你那边先备五牲家畜,待神像开光时……”
徐今义苦笑着摸鼻尖:“我上月说玄清公像长得像灶王爷……”
香炉青烟升腾的顷刻,统统人都闻声经脉中传来清泉般的涌动声。
信徒心念越诚,宋玄清能汲取的香火越盛,参与祭奠者本身获得的反哺也越强。
“玄清公指导得是,老夫定当用心运营。”
“万安县岳氏连河,愿为尊神前驱。”额角青砖残留的微痕尚温,誓词已随香篆升腾。他不晓得的是,云端之上某位存在正凝睇着这副经脉——那些令无数名医束手无策的暗伤,在神祇眼中不过弹指可愈的小恙。
“老夫的武道瓶颈,破了。”
“老陈且慢。”
岳连河这等老江湖天然明白此中关窍,当即策画起如何借机强大青云武馆。
岳连河指节叩着桌案:“后日玄清庙前设香案,你亲身诵悔过书。”
老者喉结转动,终是化作慎重一揖。檐角铜铃轻响,将那句压在心底四十年的“大道未绝“揉碎在风里。
直到彻夜,神像前跃动的烛火映着他鬓角白霜,却照出双眼中久违的炽热。
跟着最后一句祭词消逝,香炉里爆开细碎火星,世人额头触地的声响整齐齐截。
徐今义手中茶碗晃出波纹:“每月二十二凑百人祭奠,当场涨修为?今后七日还能事半功倍?”
宋玄清暗自策画:按比例本该有0.5%,看来人数不敷连根本增益都要打折。正想着如何扩招信徒,忽被鼎沸人声轰动。
现在望着神像衣袂上流转的金纹,仿佛看到冲破瓶颈的曙光。
话未说完,陈蒲已取出炭笔在掌心疾书。
“我的任督二脉都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