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武道瓶颈,破了。”
“且让火苗再旺些。”宋玄清的神念化作清风拂过天井。
没人重视到,背对世人的岳连河正死死攥着供桌边沿。
信徒心念越诚,宋玄清能汲取的香火越盛,参与祭奠者本身获得的反哺也越强。
次日凌晨,徐家武馆的暴脾气馆主徐今义被微风武馆的陈蒲生拉硬拽到青云武馆。
窗外春燕掠过,带起满室茶香,混着三人短促的呼吸声。
岳连河这等老江湖天然明白此中关窍,当即策画起如何借机强大青云武馆。
岳连河虔诚且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天井,大师都跟着他一起俯身叩拜。
天下独行武师不必如宗门弟子般紧密,只需在神祭大典共聚便可。
待弟子散尽后,他单独将鎏金神像请回阁房,三叩九拜间尘封六十年的旧事涌上心头。
少年时仗剑江湖的锐气,二十七岁那场毁掉根底的死斗,六十载蹉跎光阴……
徐三捧着颤抖的双手,额头磕得通红:“今后我这条命就是玄清公的!”几个年青武师当场演练起拳脚,衣袂破空声里混着哽咽。
第四境中期就像悬在面前的明灯,按每月小祭的节拍推算,不出一年必能叩开那道门槛——对于寿元长达两百载的第四境武师而言,这般修行速率可谓神速。
两行浊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三十年前他是意气风发的武道天赋,却在顶峰时遭人暗害断了根底。
修为如涓流缓缓爬升,堪堪停在55.62%便不再转动——此次涨幅独一0.41%,约莫四百余点香火。
他抹了把额角细汗:“老岳你莫不是诓我们?”
香炉青烟升腾的顷刻,统统人都闻声经脉中传来清泉般的涌动声。
玄清公揭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那位存在若当真发力,只怕全部武道体系都要颠覆重写。
岳连河轻描淡写抛出的这句话,惊得徐今义手中茶盏几乎坠地。
话到嘴边却不敢说破。毕竟江湖皆知,二十年前那场恶战让岳连河根底尽毁,修为早该停滞不前。
直到彻夜,神像前跃动的烛火映着他鬓角白霜,却照出双眼中久违的炽热。
宋玄清只觉眉心微凉,却远不及古神会千众朝拜时的彭湃。
“玄清公神威!”
跟着最后一句祭词消逝,香炉里爆开细碎火星,世人额头触地的声响整齐齐截。
当岳连河听闻“千人神祭“的启迪时,掌心不自发攥紧了祭器清单。
岳连河拍案而起,茶盏叮当作响:“这等机遇老夫舍得独享?”
“徐老弟稍安勿躁。”
檐下铜铃忽地无风自响,惊得徐今义手中茶盏哐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