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阁乃公子府重地,能进之人,唯独公子与少傅,仲青未有官职,如何能进的来?
烛火之下,仲青不知见了甚么,目如高耸,经籍掉落,泪似泉涌,哀思之情难以言表。
仲氏连续百年,代代公卿,传至仲云,已有五代。
西燕国君知仲氏一门抱屈受辱,怜悯有加,又念其精通礼法才学,故封“少傅”,姜氏一族公子公孙,十之八九,皆授学于仲氏。
“子游当真欲助我此残破之人?”见他掩面不忍相视,姜白怆然。
“公子大义,坦诚相见,青必不负君!”仲青拭泪,半跪于前。
人去阁空,姜白乐得清闲,手持一爵,廊间闲逛,边喝酒,边翻古卷。
自入临淄来,大家视他为番邦外族,守城将士畏其身份,故不敢言,同宗族弟个个冷酷相待,恨不得将他赶出西燕,更有甚者,连狄人大将呼延单皆不将他置于眼中。
“行孝礼,该当如此。”仲青顿首一拜:“送公子。”
“子游,此话何意?”姜白冷目而视。
此人年不过二五,面秀而俊,身穿朝服,手捧一卷《孝经》,致志研读。
“公子一别多年,今回朝道贺,可有事办?”仲青问道。
“非也非也,坟典之道,乃为人循善用,以心不正,方有乱,若人读古,以礼教规德行,天下岂有不平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