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披发左衽如奈何 仲青献计骨肉亲[第1页/共3页]

而公子诸仁宠遇人,他登上君位乃适应天命,断不会大杀公室后辈,不但本身无虞,华阳夫人一脉也能得享承平。

仲青摆手道:“华阳夫人向来与荣德夫人反面,两人名义姊妹相称,金兰相敬,实则勾心斗角,暗抱恨意,若君被骗真册封公子淮为世子,公子诸自是难逃厄运,以荣德夫民气机,难保不反攻华阳夫人一脉。”

仲青深受儒学熏陶,以礼教仁义为万事前,蛮夷蛮夷脾气残暴,多造殛毙,几次无常,中原各国无一不视之为敌,他难保不存几分嫌隙之心。

克己修心,以中医养身,以儒学养性,盖以仁德行道,虽不创传世伟业,亦受万人香火顶膜。

如此一来,子游之言倒不算无的放矢。

仲青解释道:“公仔细想,始洲先祖有言,至上王公,下至大夫百姓,家业皆由嫡宗子担当,是为宗主之长,其他庶子分封外野,是为宗子,公子诸乃吴姬所生,理应由他担当爵位,君上却迟迟不下诏立他为世子,何故?”

出了公子府,仲青兄妹未走,于府外等待姜白。

“诺。”仲雅冰雪聪明,知两情面同莫逆,因而先行分开。

姜白道:“大哥乃守成之君,计多而寡谋,待人以刻薄,又深得君父正视,他一言足可抵三公,只是大哥虽善,却不见得力排众议而助我。”

仲青道:“传言君上不立世子,乃因荣德夫人之故,甚有传闻,君上欲立公子淮,而非公子诸,且非论传闻是真是假,君上对峙世子之事必有他谋,试问,公子诸作何设法?”

仲青道:“公子之虑甚是在理,为今之计,只要凭借公子诸,方才有所前程!”

姜白盯着他:“照你所言,何不助公子畏,反倒助我?”

一诸侯之子尚能如此大气澎湃,豪言放旷,仲青位居少傅,自夸晓得古经杂论,名家法典,却看不透世俗人道,还以陈腐臭规观世,和公子白比拟,他自惭形秽。

何如雄鹰欲飞,而劲敌林立,公子白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任凭心性多坚,如无朱紫互助,莫说丰功伟业,便是性命怕也难保呀!

“也罢,此事临时不提,天气不晚,子游还是回府吧。”

姜白抚掌而笑:“坊间有一青蛙,为沐浴跳入缸中,有一人见此,在缸下烧柴生火,火势纤细,几不成察,青蛙沐温水而不知,半时候后,缸中水沸,青蛙欲跳出,方已迟了。”

仲青观那日暮西山,揖道:“鄙人辞职。”

“子游,四下无人,有何计快献上。”

“得了,小雅儿如花美眷,自有望族才子相称。”姜白惭愧道。

“不忘初心”四字谈之轻易,行之维艰,泱泱始洲当中,寰宇以内,几人敢言?

姜白心机,大哥仁厚,本日酒菜之上多次护我,非论至心还是冒充,起码他成心与我交好,朝中公卿口中不言,大多已站于公子淮一旁,大哥只要宗子之名,身无依,背无靠,形单影只,若再不寻求帮手,稳固职位,只怕储君之位不保!

“我何尝不知诸公心机?”姜白嘲笑道:“平王东迁,始洲动乱,三百诸侯各自为战,烽火烽火,满目苍夷,唯独我西燕少有战乱,只因我一人维系两国邦交,只要我身处北狄,鬼方氏放心,君父也心安,一旦我留在西燕,不返北狄,鬼方氏必然起疑,向西燕发难,届时怕又肇事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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