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避开世人,走到小溪旁,雷冗这才沉声道:“先非论这把火是谁放的,现在族长未归,大宅只剩岩伯……你我一定不成合作一次!”

雷冗、雷髯心知岩伯余怒未消,面对这位堪比族老的长辈,唯有捏着鼻子认了,“我二人这便亲身带队巡夜……”

幸亏雷哲此身毕竟刚满十二岁,精气天然滚滚下行之时,不会一股脑化作浊精从第五肢泄出,不然打通肛后尾闾的工程必将更加遥遥无期。

岩伯神采一喜,旋即悄悄提聚真气,一边防备着有人对雷哲猝下杀手,一边迎向雷哲,体贴道:“公子是否伤着了?”

火焰渐熄,唯余一地白乎乎柴灰。

“自从公子搬出去后,这房间虽未住人,可每逢旬日,老奴都会派人打扫一番……”

雷哲自入定中醒来,只是略感气闷,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此次危急总算畴昔了……”

丈许深的地窖里。

但是这毕竟不是狗血电视剧,某个荣幸儿随随便便往水缸或地窖里一躲,就能在灭门火警中存活下来。

辨别只在于,残疾版小周天在这三关时以意念指导和腹式呼吸强行鼓励真气桥接通关,而他的完整版小周天,则讲究偶然之意,任其天然节节贯穿。

美妇人忽地身子一软,歪倒在蒲团上,美目透出重重忧愁之色。

火焰爆裂声垂垂变小,人语鼓噪模糊传来。

“但愿如此!”雷哲回身坐上床榻,阖目调息。

实际操纵中,雷哲即使把地窖口的木盖换成了石板,又备好了浸水的口罩、被子,也没有实足掌控逃过被烟气熏死、呛死或堵塞而死的运气。

“不错……必须是!”岩伯点了点头,深觉得然,俄然问道:“公子在外游离数日,险死还生,可有所得?”

不管是雷氏导引术的残疾版小周天,还是雷哲自创的完整版小周天,初度行气逆上督脉,都要打通肛后尾闾、腰背夹脊、脑后玉枕三关,肛后尾闾是第一关,也是最难过的一关。

……

岩伯神采变了变,苦笑道:“那件东西,非是老奴一介下人所能擅动,请公子包涵!”

压抑的哭泣声在堂内幽幽回荡。

“本来如此……”岩伯貌似是独一信赖这个说法的人,却转而叮咛摆布:“尔等送公子去山上大宅歇息。”

雷哲沉默半晌,答非所问:“我曾再度落入山蛮酋长之手,好不轻易才跳海逃脱,其间曾见羽鹄身负重伤,疑似伯父的手腕……”

……

溪水旁。

话犹未已,忽闻“蓬!”的一声,漫天柴灰纷扬中一块石板翻飞开去,雷哲那健旺身形随之跃现。

“滴答……滴答……”

前者止于无形之法,后者直入无形之机,前者守形,后者守神,精气饱满,妄去神动,当机遇至时,神机主动,要旨只在成心偶然间那种表情,故空而不空,平静而微,来不成逢,往不成追。

岩伯回身走了几步,忽又止步回顾:“公子……那竹楼,当真是烹肉时不慎失火吗?”

岩伯眼中闪过如有所思之色,温声道:“公子的竹楼如何俄然着了火?”

可惜第二个“监督者”的到来,突破了他最后一丝幸运,逼得他悍然燃烧烧楼,本身躲上天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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