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的书柬,药材,弓弩,另有肉干……”
美妇人忽地身子一软,歪倒在蒲团上,美目透出重重忧愁之色。
岩伯神采再变,游移半晌,慎重躬身道:“公子临时安息……老奴敢以项上人头包管,那件东西毫不会有失!”
岩伯神采一喜,旋即悄悄提聚真气,一边防备着有人对雷哲猝下杀手,一边迎向雷哲,体贴道:“公子是否伤着了?”
“公子请!”
火焰爆裂声垂垂变小,人语鼓噪模糊传来。
岩伯忍不住瞥了雷冗一眼,喜色一闪而逝。
现在没了雷哲,族长一脉必将群龙无首,单凭他这一脉,在雷冗父子部下一定撑得了多久。
前者止于无形之法,后者直入无形之机,前者守形,后者守神,精气饱满,妄去神动,当机遇至时,神机主动,要旨只在成心偶然间那种表情,故空而不空,平静而微,来不成逢,往不成追。
……
岩伯回身看着雷冗、雷髯,神采一肃,厉声道:“族长外出未归,你二人自该多多操心,加派巡夜,若再麻痹粗心,出了变乱,你二人如何对族人交代?”
从未有如此一刻,世人感受一贯穿俗的雷哲如此刺眼,如此奥秘莫测!
头顶时不时落下几滴水珠,那是用浸过水的被子蒙在窖口所盖的石板之下,制止上面大火燃烧的浓烟灌上天窖。
岩伯报命而去。
幸亏雷哲此身毕竟刚满十二岁,精气天然滚滚下行之时,不会一股脑化作浊精从第五肢泄出,不然打通肛后尾闾的工程必将更加遥遥无期。
丈许深的地窖里。
……
“公子早些安息,明早还要拜见夫人……”
雷冗、雷髯心知岩伯余怒未消,面对这位堪比族老的长辈,唯有捏着鼻子认了,“我二人这便亲身带队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