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虹见他口气这般笃定,倒是放心了,三人站在案几前,阮如虹将敌营的大抵环境细细地说明白以后,这白日也就畴昔了一大半。
刘偲话说一半,俄然手掌发力,将身边那腰粗的石柱子生生削断。吓得那人面无赤色,口中只喊饶命。
而其他另有作战才气的人,不知来人真假,也不敢冒然上前,那刘偲倒也不怵,直直冲到主将营帐,将那主将从被窝里赤条条地拖了出来,将手上三尺青锋横在他脖子上道:“你们佯装劫匪,杀我镜朝子民,我本该索你小命,但本公子是个心慈之人,本日临时放你一马……”
刘偲上前一把推开覃舟,撇撇嘴道:“阮大人,你觉得我们是来问责的呢?我兄弟二人是来助你经验那帮子白刹狗儿的,我爹已经重新备了物质给镜北的老百姓,正在路上呢。”
哪知事有不巧,恰好碰上了接连几天的大雪,饶是八百里加急的函件,达到永乐城也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
“嚷嚷甚么?少爷我又没动你!不过……下次再让我晓得你劫我镜朝商队,这石柱的了局就是你的了局!”
半个月前,刘家的商队正踩着丰富的冰面往镜朝最北部的都会——日光城行进,未曾想,却在城郊遭受了一些由散兵和犯人构成的小范围步队。
姓刘?阮如虹心下了然,这二人只怕是为了半个月前那刘氏商队被劫一事而来。这阮如虹夙来不是个喜好绕圈子的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无妨事,只是两位公子大雪天的,跑来镜北如许的荒寒之地,但是为了商队一事?”
二人甫一踏进门,见阮如虹正坐在案几以后,此人的样貌非常周正,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面庞透着朴重豪气。他身着肩袖部位绣有飞鹰纹饰的紫色宽袖袍衫,头束白玉冠,腰绑金玉带,脚踩乌皮长靴。这一副正统打扮,倒是显得整小我说不出的飒爽风骚,器宇轩昂。
阮如虹叹了口气,朝着二人拱手作揖道:“刘氏商队被劫,镜北的老百姓少了过年的物质,这都怪鄙人没有派重兵护航,这是鄙人的渎职。我看不如如许,二位公子在阮府先宿下,待我将那物质追回,再来负荆请罪。”
彼时,阮如虹正在书阁的案几前奋笔疾书,突闻窗上响起了叩敲声,阮如虹抬眼看去,果见窗上映着两道黑影。
刘偲闻言,撇撇嘴角不屑道:“那是他制的迷药,名叫‘迷醉’,我们那帮子兄弟,栽在这破药上的,不知凡几……”
本来阮如虹分派刘偲与覃舟二人去劫粮仓,可这二人却不肯,非要跟着阮大人去营前吸引火力,阮如虹见二人执意要跟着本身,倒也不推让,因而乎,五十人兵分两路,各自朝前行去。
却说自从阮如虹被调任至日光城,镇守镜朝北流派以后,如许掳掠路过商队的事情已经鲜有产生了。哪知这年关将至的节骨眼上,那些外族散兵或犯人,竟然违背了鸿沟条例,超出镜北与冰封交界的日光海峡,对四周的日光城住民和来往的商队停止掳掠。
刘偲说罢,拿剑柄照着这主将后脑勺一敲,见他不省人事,这才大摇大摆地自出了营帐去和阮如虹等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