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话又把我绕晕了。
“那里?”我几近凑到了瘦子脸上,“你说他能够去了那里?”
此次瘦子很干脆,不等我说话,他从茶几地下找了张A4纸和白板笔,直接在茶几上画了起来。寥寥几笔,就完成了勾画。
“也就是说,即便你没掉出来陷落,你返来也会给骨灰换罐子,而你也必定会发明内里的三山镜?”
“按你这么说,是这么回事。”我也蹙起了眉头,“他堂哥为甚么要把三山镜交给我呢?那陆晓程又那里去了呢?”
我和瘦子都站着没动,这时门外俄然传来轻微的“啪嗒”一声,我俄然愣了一下,顿时想起来陆晓程家外门是栅栏的,只要手够细,反手就能从栅栏伸出去把门从内里翻开。
“哦,对了!”我拍了动手掌,“他说殡仪馆的骨灰罐子质量太差,让返来换一下,他买了个八宝斋的放家里了。”我说着走到电视柜中间,从内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拿到瘦子面前翻开一看,公然是一个骨灰罐,可惜内里是空的。
这下我终究看清了这女人的脸,还是个挺标致的女人!只见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鼻梁矗立,剑眉星目,看上去倒是规端方矩的,如何是个贼?不,不对,这女人穿戴的这一身行头,仿佛是礼服啊,莫非真是差人?但是又不像警服,她还背着个玄色的背包,看着很奇特。
幸亏不是差人!我正想走畴昔看,瘦子从速表示我不能动,这时门又被敲了两声,却又再停了下来。
拍门声敲了两串就停了下来,瘦子转头朝我伸开大嘴,嘴巴一张一闭摆着口型。幸亏小哥我聪明聪明,他较着在说四个字“1、个、女、人”。
“不准动!举起手来!”瘦子手里拿着的竟是茶几上的那根白板笔,正抵在那女人的腰眼上。
“这内里有猫腻啊!”瘦子捏着他又黑又肥的嘴唇,说:“陆晓程的堂哥你之前熟谙吗?”
我一下子被瘦子噎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说得很对,两小我不但长得像,连声音也差未几,只不过他堂哥的声音沙哑一点,但是要做到这个仿佛一点都不难啊。哎哟,我如何就这么笨呢?
“那你如何肯定那是他堂哥呢?”
“那你跟我说,武夷卧龙是甚么意义?阿谁粗线就是舆图吗?我就当你没耍我,直接奉告我是在那里?”
“叩叩叩……叩叩叩……”
“嘿嘿,不是你胖哥我自夸,我当时只瞄了一眼就把镜子上的这幅图给记着了,你晓得为甚么吗?”瘦子此时有点对劲,看完没接茬,从速说:“本来当时见到这条粗线我只感觉很眼熟,但是搭配上面四个字,我就晓得我猜对了,陆晓程去的处所,应当是武夷山九曲溪大藏峰卧龙潭!”
“不啊,我向来都不晓得他有堂哥,要不是他那天打电话给我,我都不晓得有这小我。”我回道。
我刚要再诘问瘦子,俄然大门就被敲响了。
只见白纸上画了一个大圆,中间有一条弯曲折曲的粗线,线条靠近中心的处所,标记了一个圆圈;这条曲折粗线的下方,画了一条粗直线,直线上有三个空心圆,在正中间的空心圆上,画了个X;在圆形的顶部中间,写了四个大字:武夷卧龙。
“吧嗒”一声响,接着“吱呀”一个拉长声,我依在门框上暴露半只眼睛,正瞥见内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稍显肥大的身影猫着腰闪了出去,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那身影朴直起腰,俄然就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