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过午,路过一个村庄,到处一片残破,十室九空。陆家宝叹道:“这都是兵荒闹得。”毕静儿俄然道:“咦,这儿倒有一家铁匠铺。我有一种预感,你还是筹办一件兵器防身才好。”陆家宝道:“不消,拿着怪费事的。”话犹未了,毕静儿已经跳下青驴,径直走畴昔。
黑煞神将水磨禅杖舞动开来,风声四起,带着一片乌光,如同一团乌云飘来荡去。张守连续攻两剑,都被水磨禅杖一一挡住。张守一一时候竟然没法近身,手臂反而一阵阵酸痛,心下暗想:“这事跟我天师道有甚么干系?不必为了这些人添伤亡。”当下连退三步,已经到了一丈开外,他将手一举,大声喝道:“我天师道的人听着,事不关已,不必硬拼,都到我这里来。”
铁铺甚是粗陋,入门正中一个大铁砧,满地煤屑碎铁,墙上挂着几张犁头,几把镰刀,别的更无一物。
毕静儿大声的道:“徒弟在家吗?有人在家吗?”半晌才从边房中出来一个老者,须发斑白,手里提着一个旱烟袋锅子,嘴里吐出一口浓烟,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道:“大蜜斯,有何叮咛。”
傅三思道:“饶你们性命,倒也不难,但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可需交上来。”说着伸脱手,等着他们递给物件。
冯廷谔将手一摆,一口回绝,道:“不必,道分歧不相为谋,还归去干甚么?”张守一笑道:“我是喝喜酒的,没有人嫁娶,我还去干甚么?”
只见一伙人堵在山隘口,为首之人,竟然是傅三思,四大护法等。天香道:“傅叔叔,我们不过是老弱妇孺,你就行行好,将我们尽数开除出教,又何必苦苦相逼,赶尽扑灭呢?”
毕静儿道:“我要打造一个镔铁锏,出门在外,用以防身。”说着取出一锭银子,放在铁砧上,将所需的尺寸和款式说了,毕竟是大将军家的出身,说的头头是道。
傅三思大声喝道:“大师脱手。”双笔上遮下挡,俄然倒转一笔杆,点向冯廷谔的脉门,有攻有防,竟然和冯廷谔斗了个旗鼓相称。
傅三思双手在腰间摸出一对判官笔,喝道:“不成猖獗。”双笔上点咽喉,下刺胸口,笔下生风,技艺快速。
老铁匠取下银子,道:“中间要空的,有点费事。”想了想,拉扯风箱,生起炉子,将两块镔铁放入火炉里,猛力扯动风箱,将炉中的煤炭烧成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