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转向杨过,说道:“杨兄弟,你一起行来,该是见到东邪了吧?”杨过惊奇道:“李大哥,你如何晓得?”他随即大笑道:“那东邪果然是邪得很那。我得蒙他指导武功,他却不喜我称他师父。他与我一见仍旧,现在我们已是忘年交了。”李长青笑道:“这些你与我说说便可,可莫让你郭伯母听了去,不然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那男人遥指东方,大声道:“是谁来了?”世人向他指处看去,却不见有人,正迷惑见,俄然世民气下猛地一经,便知是战略。正惊奇间,又见那男人手一扬,便见一张鱼网向老顽童当头罩下。只眨眼间,老顽童便被网住。四人围着他转动,将它裹的如粽子般。四人伎俩纯熟,共同默契,似是演练过无数次普通。那男人将鱼网往肩头一放,便向东方疾走而去。一男二女持剑紧紧跟从。

忽必烈道:“李兄弟从大宋而来?”见他一身青衫,服饰更与宋民无异,笑道:“我们二人相见便是有缘,值得为之道贺。”李长青道:“听闻四王爷博学,本日一见,公然传言非虚。若非身在蒙古虎帐,鄙人怎会信赖蒙古四王爷竟是这般的一个翩翩少年?”忽必烈笑道:“宋军虽弱,可宋国文明确切有其独到之处。”

李长青点了点头,道:“王爷熟读汉史,可知有一规律?”忽必烈惊奇道:“甚么规律?”李长青笑了笑,道:“从夏起至今,已经数朝,有多少达千年者?多少达五百年者?多少达二百年者?”忽必烈皱眉道:“武王伐纣立周,不过享国八百年。这……又是为何?”

李长青道:“我因炼药贫乏几位药材,欲到别处去寻。”

“正如家有后代数人,独爱一子而责众,后代如何相亲相爱?唯有一视同仁,方能家庭敦睦。”李长青嘲笑道:“蒙古治下,人分三六九等,汉人职位最低,形同牲口,短期以内无碍,百年积存下又会如何?”

李长青转头一看,见杨过仍处在原地,并未追去。贰心下略觉好玩:“假定杨过并未追去,那龙女……”他毕竟感觉杨国龙女他们师徒情深,不忍他们分离,轻声道:“杨兄弟,跟上他们,你自会有不测收成。”杨过一愣,“不测收成?”他随即满脸冲动,大呼道:“莫非是姑姑?”他不待多想,发足疾走而去。

“其次?”

忽必烈皱眉道:“太后派我卖力漠南之事,那襄阳本已久攻不下,现在又得这很多异人互助,只怕想要攻陷便更难了。”他身后走出一名长须垂垂之人道:“王爷不比焦急,您尽管放心攻城便是,那些武林人士便交予我等对于,他们武功再高,我们也不是茹素的,还会怕了他不成?”忽必烈道:“话虽如此,但汉人兵法云‘兵者,国度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每进兵前,务须三较得失,未算胜,先算败,待成竹在胸后,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国师等均道:“王爷高见!”

忽必烈道:“李兄对当今情势有何高见?”李长青略一考虑,毫不避讳道:“蒙古现在虽大汗不决,情势却已然明朗。大宋固然高低一心,比之蒙古国力,还是差之千里,加上比年挞伐,兵疲将弱,虽近些年无碍,但以此观之,十数年后,恐有亡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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