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心中一动,心想这些回人跟着镇远镖局的镖师,莫不是霍青桐的人,想要夺回可兰经的么?伸手入怀,摸了摸那本贴身保藏的经籍。
陈恕笑了笑,这时候俄然想起马春花的事情。固然萧中慧没有说甚么,不过大师当着她的面开过打趣,她必放内心有芥蒂。他天然应当跟她讲清楚。陈恕在这方面还是有原则的,不会棍骗任何一个女人。他踌躇了一下,低声道:“慧慧,关于马女人的事情……”
只听一个声音嘲笑道:“现在如那边?总镖头被押送回京,我瞧这回事儿闹得太大,他一家长幼八成是保不住啦!依着老童的意义,我们大伙儿就按猪八戒的体例来,各自拆伙了罢!”
陈恕不由惊诧,萧中慧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向村外奔去,笑答道:“来啦!来啦!”
比及再也看不见,陈恕转头望望冷僻的村庄,不由苦笑。现在就剩下本身一人,俄然有一种孤寂之感。
陈恕亦是微感欣然,这月余以来,两人朝夕相处,豪情竭诚,要分开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但他也晓得萧半和身为晋阳大侠,这独生女儿总不成能让她耐久在江湖上流落。他想了想,说道:“别难过啦,等我将那封信送到重阳宫,就来晋阳看你。”
马春花啊了一声,伸手捂住嘴。马行空又苦笑了起来,洪七公连连点头,说道:“臭小子真是不成话,不过还算有点担负。罢了罢了,走吧!”
陈恕昂首一看,赶紧低下了头。本来这是镇远镖局的镖队,只见十余名镖师低头沮丧地一拥而入。这些人很多都是见过他的,只怕认出来会有些费事。他伏在桌上,假装酒力不堪的模样。
只见四个白衣男人走进酒楼,倒是白布包头,高鼻深目,是几个回人。这回人也不是甚么希奇物事,酒楼中其别人都是不觉得意。镇远镖局的众镖师倒是脸上变色,童兆和仗着人多,抢畴昔叉腰骂道:“他娘的,你们几个回回是不是想要劫镖?这一起来跟着大爷们想做甚么?”
陈恕微怔,听她声音固然嗫嚅羞怯,但语气中倒是充满情义,不由非常打动。他和马春花相处时候那么短,没想到这女人情深至此。他不由想起她在原著中的遭受和结局,一样是有些傻气,一样痴情平生,可惜倒是遇人不淑,令人感喟。
马蹄声垂垂远去消逝,伊人的笑语声却仿佛犹在耳边。陈恕怅立一阵,徐行走回。
那阎家兄弟恰是那天随在王维扬身边之人,一个叫阎世魁,一个叫阎世章,闻言对望了一眼。阎世魁说道:“不瞒钱老兄,我哥儿俩筹议了一下,决定去关外寻觅……”
马春花脸上一红,鼓起勇气,看着陈恕道:“陈……陈大哥,你要……你要好好保重啊……”
陈恕愣了好一会才跟出去,文泰来等都骑在顿时,看他出来,相视一笑,拱手道:“相逢一杯酒,聚散且凭缘!兄弟,告别了!”
陈恕听声音恰是那嘴贱的童兆和,此人再如何亏损,嘴上还是改不了,也算是个奇葩了。
萧中慧脸上一红,随即“噗哧”笑出声来,瞧瞧四周没人,嗔道:“谁喜好你了啊?真不害臊!”
萧中慧伸手捂住他的嘴,点头道:“你可别说了,我这会儿不想听马姐姐的事。等你来提了亲,我们把马姐姐找到一起,我们三个儿再好好说,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