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苏少侠!”风悦昕自托盘中拿起铜钱。
鹰隼雄立,气贯如虹,风卷残云,石破天惊,砰,砰,砰,二人四掌相击,一阵令人目炫狼籍的碰撞。
多年来,薛寒之父薛峥对归府礼数极尽殷勤,不但逢年过节会派专人赶赴筱安,给恩师归士南奉上厚礼,亦对宜樊的归府老宅各式殷勤,时不时与归淮川手札问候,互通有无。前两年,归淮川侍妾的娘家兄弟在岐口惹了事端,若非身为府尹的薛峥亲身出马,暗中摆平此事,归府内必会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如此各种,归府与薛府的走动便多了起来。
啪!西北方位烟花的引线被铜钱连根削去,而铜钱则嵌入了烟花当中。
棕衣武将话音一落,薛寒、苏卓云和擂下世人顿时惊诧。
“线香尚未燃尽,怎有出局之说!”薛寒厉声道。
“苏少侠技艺鄙人自愧不如,稍后风某不管如何投掷铜钱,铜钱皆会为苏少侠所节制,如果如此,鄙人必败无疑,为了不辱师门,鄙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苏少侠可否略加考虑。”
方才,伯父专门派人给归淮川传了话,说只要这薛寒在比武大会上争些气,便可直接入驻宜樊城防,过不久便可获汲引,此后如果立些功劳,少不得会派去虎帐担负要职,灿烂门楣指日可待。
双掌疾拍如双龙如海,排山倒海,阵容惊人。
苏卓云神采微微一变,却还是遵循承诺,未动半兼顾形。
“这香怕是永久也燃不尽了。”言绪不疾不徐插话。
“不吉利!本日真是不吉利!”擂台之下,冯谨台连连抱怨。
“薛少侠的线香既未穿过铜钱,亦未扑灭烟花,请出局。”棕衣武将有了冯谨台的授意,立即有了主张。
“是啊,从速下擂吧!”擂台下一阵哄闹,世人明显对薛寒此前暗害武旭听之举极其不齿,故而见他遭受此番境遇,纷繁幸灾乐祸起来。
归淮川看着瞠目结舌的薛寒,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有磨难言。
他怎会忘了叮咛苏卓云,苏卓云当然襟怀开阔,却不能不防备旁人发挥宵小的伎俩,眼下,任凭苏卓云工夫如何高强,也毕竟不成能扑灭一支没有引线的烟花。
楼台之上,林伊人却微微蹙起了眉。
风悦昕上前两步,并未去拿铜钱,而是恭敬朝苏卓云抱拳。
薛寒身形一僵,掌风立即慢了下来。苏卓云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疾退三尺,掌心一收,将上空铜钱纳动手中。
“薛寒,”武旭听在台下大声道,“我看你就会些傍门左道的伎俩,还是别在上面丢人现眼了,免得迟误了世人比试的时候!”
很明显,为了给薛寒铺路,归士南已不吝亲身向皇上保举此人。可现在,薛寒尚未真正崭露头角,便在轮空竞逐中惨遭出局,不但毁了自个儿的出息,便是连伯父的脸面也都丢尽了,可谓鸡飞蛋打,前功尽弃。
“便如风少侠所说。”苏卓云立即点头。
“薛少侠……”棕衣武将看了看副将托盘中的香炉,欲言又止。
薛寒蓦地回顾看向线香,还是是方才的是非,却再没有袅袅升腾的青烟……不知何时,那线香竟无声无息燃烧了。
“一定!”薛寒袖中突然闪出一道寒芒,疾如雷电射向铜钱。
“鄙人想请苏少侠燃射西北方位的烟花,还想请苏少侠晚一息工夫脱手。”风悦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