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侠……出局。”
“混账!”冯谨台拍案而起,“端方便是端方,众目睽睽之下,我看即便那线香未灭,你也一定过得了这一关!”
“薛寒,”武旭听在台下大声道,“我看你就会些傍门左道的伎俩,还是别在上面丢人现眼了,免得迟误了世人比试的时候!”
三支袖箭给薛寒腾挪了一息工夫,苏卓云连番闪避,薛寒转守为攻。砰砰啪啪,又一阵雷霆万钧的比武。
嗖——嗖——嗖——三支袖箭自薛寒袖中再次射出,却不是攻向铜钱,而是为了减缓毫无还手之力的局面。
风悦昕上前两步,并未去拿铜钱,而是恭敬朝苏卓云抱拳。
“一定!”薛寒袖中突然闪出一道寒芒,疾如雷电射向铜钱。
擂台之上,转眼飘落一层浮叶,可那铜钱还是稳稳铛铛停在半空当中。
啪!西北方位烟花的引线被铜钱连根削去,而铜钱则嵌入了烟花当中。
归淮川看着瞠目结舌的薛寒,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有磨难言。
多年来,薛寒之父薛峥对归府礼数极尽殷勤,不但逢年过节会派专人赶赴筱安,给恩师归士南奉上厚礼,亦对宜樊的归府老宅各式殷勤,时不时与归淮川手札问候,互通有无。前两年,归淮川侍妾的娘家兄弟在岐口惹了事端,若非身为府尹的薛峥亲身出马,暗中摆平此事,归府内必会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如此各种,归府与薛府的走动便多了起来。
“线香尚未燃尽,怎有出局之说!”薛寒厉声道。
“这线香有猫腻!”薛寒怒道。
苏卓云本就光亮磊落,对薛寒之流极其鄙夷,但对风悦昕此类谦恭之人倒有些惺惺相惜,当即回礼道,“风少侠请说。”
“这香怕是永久也燃不尽了。”言绪不疾不徐插话。
“是啊,从速下擂吧!”擂台下一阵哄闹,世人明显对薛寒此前暗害武旭听之举极其不齿,故而见他遭受此番境遇,纷繁幸灾乐祸起来。
“便如风少侠所说。”苏卓云立即点头。
“薛少侠……”棕衣武将看了看副将托盘中的香炉,欲言又止。
苏卓云心中有些惑然。西北方位的烟花与东北方位的烟花对苏卓云来讲并无两样,以风悦昕之意,便是他抛出铜钱后,苏卓云不能立即脱手节制铜钱,可这早一步、迟一步又能窜改甚么局面?
“鄙人想请苏少侠燃射西北方位的烟花,还想请苏少侠晚一息工夫脱手。”风悦昕道。
薛寒闻言大为愤怒,却因着被苏卓云咄咄逼人的守势所压抑,完整得空反击武旭听调侃之词。
风悦昕与薛寒的技艺约莫不相高低,他见了此前苏卓云与薛寒的较量,自知不敌苏卓云,多数早早做了筹办。隐叶楼善于以气御物,仅就风悦昕起初将五丈红绫绞成片片梅花的技艺,一息工夫足以令苏卓云堕入被动。
“你苏哥哥要想体例将线香穿过铜钱,还要扑灭烟花……恐怕……”林伊人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