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是个万分传奇的故事,有文戏又有武戏,比《金锁记》还要盘曲,另有甚么人鬼伸冤之说,当时小人听来,的确感觉与其他戏文分歧,便非常等候。”

林巍拧眉去看傅玦,傅玦却不焦急,而是看着戚浔,“饿了吧,想吃甚么?”

“也在戏楼里,不过现在各有各的戏搭子,拢共十来人呢,您听,当时的青衣,便是现在唱着的这位。”

傅玦脸颊僵住,“你,听懂了?”

那人唱:“他待阳峰上云腾雨致,怎生巫峡内露结为霜②……”

掌柜和的管事对视一眼,管事低声道:“刘家……刘家公子。”

那卑职便可撤退了。

临江侯,临江侯世子……

安宁坊的确不远,不过傅玦还是说:“你一个女人家,我送你归家吧。”

戚浔这般想,可还没说完,傅玦道:“那恰好与我想到一处, 一同出来吧。”

一窗之隔,外头戏台上的咿呀软语缓缓传来,掌柜的见他们凝神谛听,又将轩窗推开,窗户一开,戏台上的景色便能一览无余,曲乐更加清楚,唱词乃是南音,戚浔和傅玦只能听懂个大抵。

戚浔扬唇,机警的道:“她二人游山玩水,在山上赏云遇雨,在峡江上见秋露结霜,可谓天作之合的神仙眷侣,但是此意?”

傅玦翻开帘络一角,“带路。”

掌柜的微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义,林巍忍不住道:“他可与你们班子里的戏伶们熟悉?”

管事面色几变,立即回声出门,傅玦将戏本合上,亦令林巍他们一道落座,又对戚浔道:“先用饭,案子稍后再问。”

林巍越说越感觉奇特,最后道:“而在那以后,他便再没来过。”

傅玦又问:“你们的掌柜安在?”

戚浔忙道:“卑职怎敢,世子不必担忧,卑职老是一人归家,早已风俗了,不会出事。”

待这出戏唱完了,林巍才带着几人返来,禀告道:“主子,问了,说去岁刘希一共去过后厢两次,不为别的,乃是问这《南燕归》是哪年哪月写的,又问他们在戏楼里唱了多久,还要去找当年写戏文的著作者。”

此不时候已晚,戏楼里虽还热烈,可傅玦和戚浔都不是当真来消遣的,戚浔应是,又道:“这份戏本,能够让卑职带回家中看看?”

马车调转,辚辚远去,戚浔又再催马,很快回了家。梳洗过后,便将那《南燕归》戏本拿出来看,与《金锁记》的故事分歧,却也说的是男女之情,戚浔昔日未曾看过这般话本,本日竟看的入迷,直至二更时分才歇下。

戚浔也惊奇万分,忍不住去看傅玦,傅玦恰也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对,心底所思几近一样,傅玦道:“他并非与谁相好,而是想找那写戏文之人。”

“《南燕归》?本日可另有这出戏?”

“当时那些人现在在那边?”

戚浔不由想到白日看过的戏本,戏文里的故事大多缠绵悱恻,再加上戏伶们栩栩如生的归纳,也的确会令人上瘾,她试着揣摩刘希的心机,听得更是用心。

门庭处的花灯亮彩映入他瞳底,令他清俊的眉眼染了几分暖意,戚浔心知拗不过,只好催马走动起来,行出几丈,她又转头,实未想到他待部属如此全面,她又忍不住看林巍、楚骞几人,想到他们同桌而食和林巍之言,心底垂垂有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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