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向夜游:“你,去把萧沉砚给我叫来,他亲戚惹来的费事,让他来处理。”
左相听闻他返来后,直接进宫求见,萧沉砚看到左相笑出的一脸褶子,沉默了两息:“左相如此畅怀,是有何功德?”
“不是贪吃。”
“这一回陛下返来,应当能再多十几个兼顾吧。”
青妩捏着鼻子上前,高低打量了一下这几头牲口,抬手从一头独角狻身上捻起了一根杂毛。
以青妩的本领按说要找一头小胖驴该是信手拈来的,何如这头小胖驴身上的因果线断断续续,就像那煮久了的面便条似的。
夜游:“……”的确是费事,但表妹夫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如何像是再不走就有鬼要撵上来的感受?
“错觉吧,嗯……再看看再看看,归正现在政务也措置完了……”
青妩已有了猜想,她揉了揉眉心,有点子哭笑不得:“如何就变成驴了呢?”
农官们还觉得是借来宝了,可劲儿在边上拾掇粮食。
……
“哟,还是头熟驴?死鬼你熟谙?”
“不过那胖货是真的懒,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现在百姓又特别喜好找我们镇魔司帮手,我们镇魔司可不养闲货……”
“惨绝人寰,惨绝人寰啊!”
几头独角狻缩在角落里瑟瑟颤栗。
萧沉砚入殿后,便与兼顾合一。
“然后它就被带返来了。”
青妩一听,扭头就走:“完犊子了。”
“唉,大雍百姓有福了!”
“大雍有陛下在,就是最大的功德啊。”左相满眼打动。
他回溯了一下兼顾的影象,神情略显古怪。
夜游:“……”好家伙,这是贪吃出了轨,还是驴劈了腿啊。
“阿谁抽了胖驴一鞭子的张农官还被它一口吞了,不过它仿佛嫌弃张农官有脚气,又把他吐了出来,还打了好半天干呕。”
“那头驴除了开了灵智也没别的本领,干脆就把它借给司农署拉磨去了……”
萧沉砚:“……”不,我没说过。
好怪,陛下如何一副遇见大水猛兽的模样?全然不见前些天斗克服驴般的勤政。
左相望着空荡荡的勤政殿,有些苍茫。
祸首祸首就是从镇魔司内借来的那头小胖驴,那头驴刚来的时候,还一脸乖顺,嘿咻嘿咻的拉磨,拉到飞起。
说完,对上青妩羞怒的眼神,夜游悟了,忍着笑。
马厩处。
他絮干脆叨说着:“……那头小胖驴就是头平常农家野驴,开了灵智后就不想干活了,把那家农户气的够呛……”
“不,恰是时候。”萧沉砚突然起家,对左相点头道:“左相,张弛有度方为正道。”
夜游脱口而出:“你直接传信不是更快……”
驴?
驴姑奶奶翻脸无情,直接赏了他们一人一驴蹄子不说,伸开驴嘴一吸,就和蚕食似的,直接把司农署里的粮食全给吞了。
粮仓空荡荡,几名司农官瘫坐在地嗷嗷哭,其别人也是兵荒马乱,嚷嚷着快去请英魂军。
紫狐狸等精怪瞧着牙痒痒,这几头势利眼牲口。
云铮大人脾气还怪好的嘞,竟然没把那头胖驴做成驴肉火烧。
黄蜂对上夜游戏谑的眼神,恨不能找到洞钻下去。
青妩朝他头上一拍,对方这才平静下来,道出委曲:
六合知己,这群独角狻一身鳞甲,压根看不出受过伤。还整天拿鼻孔对着他们,那里有被霸凌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