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这般说,我便考你一考。礼部辖下四司,此中礼部司主理甚么?”

不待她说完,狄应便满脸震惊地大步跨入青澜院。

“夫人・・・・・・启禀老爷,夫人病重,大夫说・・・・・・说夫民气境不宁,郁气滞结,再这般下去,药石罔效啊――求老爷去看夫人一眼罢,夫人如果没了心气儿・・・・・・”

“本日之事就别对母亲说了,她身子弱,接受不起。你只道我府衙有公事亟需摒挡,过些日子再来看她。”

秋云水神采唰地通红,恨意暗自涌动,猛一用力,长长的红色甲片被掰断了弃落于灰土青芽的砖缝中,翘起的倒刺勾住了绢丝,殷红的血珠子感化一片,半晌之间,气血攻上心头,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炫。

“回禀父亲,儿本日乞假回府探母。”

“夫人――夫人――”,文尝和压枝当下喊开了,秋云水也实在吓得不轻,疼倒没多疼,只是余光中有一人缓缓走近,心中立定,顺势倒在文尝怀中,这下,二仆更是慌乱无措,只剩扯高了嗓门冒死哭嚷起来,“夫人――夫人这是如何了――”

“是”,秦妈妈泪眼婆娑地点着头,攥着狄琼之的手不肯撒开。

机警的丫环仆婢纷繁缩回脑袋,趁机躲出院中,独留秦妈妈又恐又气又不甘地站在原地,躬身垂首。

“此处为将军府,非你私家宅邸,你可清楚?”

秦妈妈黑黄的额头磕碰出血,粘了满脑门的泥土,“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

文尝和压枝站在身后,只看到她纤影飘摇,将近栽倒在地,实在不落忍,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

狄琼之平举的拳头突然收紧,咬动着两腮,沉声道,“儿忝列礼部司员外郎,虽感力有不逮,但尽己所能,幸而未曾怠慢职事。”

“嗯・・・・・・夫人・・・・・・”

“可有主理内院妇人之事!”,狄应浑声如钟,振聋发聩,“你一介朝廷官员,本该竭力为朝廷效命,你看看你的言行举止,的确为天下男儿所不耻!竟另有脸妄称礼部员外郎!”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秦妈妈已然虚脱,昏头昏脑地跪不平稳,强撑着才不致倒地。

“是”

只是无言,偏教得旁人一阵胆怯。

“礼部司掌礼乐、黉舍、衣冠、符印、表疏、册命、吉祥、铺设等事件。”狄琼之气味安稳,缓缓道来。

“本将军记得前次便是你惹是生非,拿个‘夫人’的名号作噱头,多嘴多舌,企图借狄兴之势趁机欺负秋孺人,对否?”

“念你近身奉侍主母尚算妥当,但事不过三,若再挑衅惹事・・・・・・”

“不孝子狄兴见过父亲。”,狄琼之毕竟幼年,先行移开视野,折腰祭奠。

“呵,”狄琼之苦笑道,“本来想晓得在贰心中,母亲与那贱婢孰轻孰重,却不料被旁人瞧了笑话,他视我如仇之事,我早该铭记于心的。”,站在原地莫名地眨了眨眼,“走了。”,言罢,回身便走,经过狄应身侧时,淡淡地低了低头,“狄将军,琼之告别。”

狄琼之矮身,附耳说道,“若母亲偶然得知此事,你就说――待我势强之时,就是我接她出府之日。”

“你可受得起五十棍棒?”

秦妈妈虽胸中畅快,一抬眼瞥见来人,顿时面色煞白,忙扯了扯狄琼之的袖口,低声说道,“少爷,快将这三人驱走吧,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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