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正要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那和尚却从背面又叫住了她:“诶,等等,六角阁是你能进的吗?”

如果容宁此时是个救民气切却落空分寸的,恐怕会一头蒙的进了那六角阁。而正如那和尚所说,佛门重地,就算她这个半吊子的皇亲国戚冒然出来也是理亏。幸亏她留了个心眼,特地和那腐败大师套近乎。

那和尚肥头大耳,却不像弥勒佛那般憨态可掬,听到容宁这么一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眼里闪过一丝奸猾,面上却假装不耐的模样:“去去,佛门重地,哪有人在这等你。”

金尔谨慎的靠近言如琳:“蜜斯,已包办好了。”

和尚还是慈眉善目,道:“佛经本就是要供人借阅,不然再高深的佛法也不过是一摊废纸罢了。何况开莲寺的佛卷,也无人敢妄图。”

“再加上,那奸人邀藏经阁见面,难不成会是你们开莲寺的弟子?”

这会儿,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藏经阁阁前的一段清幽巷子。容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话,瞧着这名法号腐败的和尚在寺中的职位应当不低,她神采一凛,问道:“腐败师父,这要有人在开莲寺中肇事,你们是管还是不管?”

想到这,她想起银尔那被泡在血水里的双腿,不由打了个寒噤。

“我那不争气的丫环本日上香之时被奸人掳走,对方也不知甚么来头,只留下只言片语说若想救人,便只能单身来到藏经阁相会,不然便杀了我那丫环。”

她作势要出去,脚刚踏到门槛,前面一个声声响起:“诶我说,你别走啊。我想起了,方才确切有人找,那人进了那六角阁。”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容宁挑挑眉,大多数寺院一来是怕本寺的精华被人学去,可最首要的还是怕一些人偷奸耍滑,强行借阅了去却不还。大良朝重佛理,开莲寺在都城百年经历动乱而不倒,谁又敢欺到它头上?

和尚急了,他本是受人所请,替人办事,他不过见这男不男女不女身上穿的非常面子,想要压榨一番,没想到倒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压下肝火陪着笑容:“公子谈笑了,六角阁也没甚么了不起的,您出来就是了。”

开莲寺的藏经阁共分为诗阁、书阁、礼阁、乐阁以及六角阁。此中诗书礼乐阁都是可随便进入的,而六角阁倒是在顶楼,只要专门的弟子经答应才气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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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个模样,容宁反而放下心来,道:“那不美意义,打搅小师父了,鄙人这就走。”

容宁真真假假的说着,一起察看腐败大师的神采,见他面不改色,还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知是浸淫佛法数年而养成的修身养性的性子,还是压抑着情感,转口道:“天然,我也信赖开莲寺的弟子都是好弟子,可事发在开莲寺,师父也该给我们主仆指条明路才是。”

“阿弥陀佛。”和尚行了个佛礼,道:“老衲在此五十载了,施主去藏经阁但是要借阅文籍?”

是的,在来往藏经阁之前,她就用心假装迷路,打量四周,拉了一个外穿法衣,一看就不是浅显和尚的师父一同走,没想到真让她碰上了,那腐败大师在寺里就算不是方丈,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言如琳翘着二郎腿,右手撑着脑袋,侧躺在软塌上,明显表情不错。她凉凉的转头看了金尔一眼,直看的她头皮发麻,“你可知这事如果办不好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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