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士点点头,摇了摇折扇,向陈袆微微一笑:“门生久闻大唐人才倍出,诗词歌赋冠绝天下。这位兄台既然来自东土上邦,想来才高八斗,佛法精熟。听他所言,身负钦差重担,去往西天拜佛取经。既是唐皇亲遣,必然照顾奇珍,身怀异宝。方丈,佛门乃平静地,不宜妄动兵器。不如大师来个文斗,比文才机锋亦可,比天材奇珍也罢,刚好扫兴佛衣嘉会,岂不是一段嘉话?”
“金池,是金池老神仙。”
“久不见师祖,一贯可好?”
陈袆师徒四人伶仃占有末席。桌上有点心,杯中有茶,他却偶然吃喝。
模糊约约的话语传入耳中,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八戒,都是你,平空惹来这场祸事,你倒说说看,呆会儿如何结束?”
门外一阵喧哗,好象有大群的人走了过来。
陈袆定了定神,心说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时不能智取,便以力敌。让猴子他们杀出观音禅院,谅这些和尚也禁止不了。
“……”
陈袆连连摇手。
八戒:“……”
“东土来的?如何坐这里啊?骗谁啊?”
广谋:“哼,既是赌赛,当要有彩头。看这几个土鳖,身上也无甚值钱物事。唯有这匹白马尚能入眼,如果输了,便将白马留下。”
“传闻是真的,呆会儿还要和观音禅院文斗比赛呢。”
“比甚么?”
方丈合什道:“白秀才,有话但讲无防。”
方丈在一边赶紧扶住,将颤巍巍的老衲让到主席,殷勤安设他坐下。随行来宾也分宾主落座,好一阵谦让热烈,不成开交。
陈袆皱皱眉,心说靠,白衣秀士?这不是妖怪嘛?他如何也在这儿?这丫还是个风雅的妖精,竟然出个文斗的馊主张,这不是没事谋事嘛?
陈袆哀号一声,神采酸爽难言。
方丈不睬陈袆,微微点头:“妙,妙!白秀才此意,甚是风雅。恃强凌弱,亦非我所愿。好,便依你此法,让他们输得心折口服,杀杀他们的狂傲之气,也便罢了。”
说到马大爷,陈袆捂着小腹,心不足悸。心说小白龙啊小白龙,好不轻易才劝住你不要出去用饭……嗯,估计结果严峻。算了,最多我给你打个包,让你再踹几脚好了……咦,对了,好象把这位输给那些和尚,也不错啊,起码今后不消受你祸害了啊!
陈袆叹了口气:“师兄啊,你害死我了。贫僧不过就是路过,你却恰好要把我拉入坑里……现在好了,众目睽睽之下,文甚么斗啊?不是明摆着让我出丑嘛?我现在的确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