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冲着妇人喝道:“兀那妇人,瞧你女儿模样长得还不错,过一两年就能接客。我风月楼要了,管她一日二餐,你可情愿?”
陈袆看不下去,上前禁止:“停止!”
大汉快速提起脚来,一脚踹翻妇人:“干甚么?你已经把小崽子送与我风月楼了,岂能忏悔?”
陈袆见状,气得神采扭曲,仰天吼道:“天哪,黄风大王体恤百姓,隽誉远播?这算甚么?这那里叫做体恤?那里叫作隽誉?此地另有没有国法?”
小女孩被大汉拖在手中,转头大呼不已,声音凄惨,令闻者肝肠寸断。
妇人哭道:“有一日二餐,尚可活命。若再如此下去,不出数日,她便饿死了。是火坑,也总比地府好啊。”
大汉翻着白眼道:“哼,瞥见了?和尚,这里是黄风岭,记着老爷我一句话,凡事莫要强出头,免得肇事上身。”
陈袆挺身道:“如此人间悲剧,你既然是人,莫非知己就不会疼吗?”
俄然,小女孩抓起地上一块砖头,扔在狼狗脑袋上。
“娘,娘……”
风月楼里听得声音,冲出来数名彪形大汉,抢先一名秃顶大汉喝道:“何人伤我看家狗?”
沙僧一抡手中四明铲:“哼,黄风大王?甚么玩艺儿?他能封住这黄风岭城人之口,封得住天下人之口吗?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中间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女孩,盯着狼狗嘴里的骨头,口水滴答。
中间八戒抢上前来:“是我们说的又如何?你们都没长眼睛吗?莫非说实话也有错吗?”
陈袆火往上冲,问那妇人道:“此处乃是北里,你怎忍心将本身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陈袆大怒:“你……”
陈袆听得瞠目结舌,一时无语。
正行之间,忽见前头一座“风月楼”中,窜出来一条庞大的狼狗。
陈袆傻了。靠,本来特么是这么个远播法?这不是口是心非,睁眼说瞎话,本身打本身脸吗?
陈袆看得心中难过,道:“此处远看似个繁华之地,近看却戾气大盛,百姓糊口怎会如此不堪?”
沙僧道:“对啊,你看那边酒楼,莺歌燕舞,划拳行令声喧闹。进收支出的家伙,都肥头大耳,脑满肠肥,估计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财主。”
“哈哈哈哈!”丑汉仰天大笑:“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和尚,恰好本日我家大王要拿人做案酒,便是你了。小的们,给我拿人享用去也!”
妇人脸上暴露惊骇惶恐的神情,冒死往前面缩。
只见人群当中,一队皋比虎帽的礼服男齐步走将过来,为首一人,恰是城门口阿谁领头的丑汉。
中间一名妇人扑将上去,嚎哭着护住孩子。瞬时之间,也被打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