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丈见着唐三藏的秃顶就烦,公然是见秃无好运,不由得骂道:“没空理睬你。陛下,我且去察看环境。”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那国丈端然高坐,斜眼看着唐三藏,没有回礼,傲然道:“僧家何来啊?”
那国丈老脸一红,骂道:“笨伯,没瞥见有别人在么。说点事。”然后转头对比丘国国王说道:“陛下可莫曲解了,娘娘身上有不洁之物,贫道是用通心棒为她作过法。想来是前次做法未祛尽邪物。”
唐三藏笑道:“见一国之主,天然要持重一些。”
孙猴子踹醒了猪八戒,然后叮咛他看好行李马匹。
孙猴子想了想,说道:“从明天的猜想来看,那国丈十有八九不是人。师父一小我去不平安,还是我也跟着去吧。”
孙猴子闪在门旁,摇身变成了一只苍蝇,嘤嘤地飞到了三藏的帽沿上。
那苍蝇扑愣一下,先一步飞出了驿馆。
唐三藏佛礼相见。然后说道:“贫僧唐三藏,奉唐王之命往西天取经,路经宝国,欲倒换关文,望陛下恩准。”
唐三藏看了印鉴,笑着把文牒收了起来,心中想道:这下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国丈也不甘逞强,站起来骂道:“就骂你这秃驴了,如何样?”
唐三藏骂道:“羽士长发成畦,满头生虱。有甚么好的。”
这时候孙猴子变的苍蝇地唐三藏的耳边低语道:“那国丈公然是妖怪,师父,要不我去一棒打死他。”
这国丈走到殿中,也不朝那国王施礼,直接大步走到殿上,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你说甚么?!”那国丈勃然大怒,抓着那侍卫喝道:“你刚才说甚么?”
比丘国国王欠身道:“国丈仙踪早降,真是寡人之喜。”
唐三藏笑道:“自古皆称西天为极乐天下,如何不好了。”
比丘国国王之前也是信佛,只是近几年受国丈的影响,才偏了道门,这会儿见了唐三藏,不由问起了佛门之事。
比丘国国王也是如遭重击,一脸寂然,自语道:“此事是天要灭寡人啊。比年病重,太医久治无效,好不轻易国丈赐下仙方,正待本日中午取这心肝这药引,事光临到却还是出了变故。真是天要亡我啊。”
孙猴子道:“你不会是想讲黄色笑话吧。”
“驿丞大人到是起得早,可用过了早餐?”唐三藏笑着问道。
那国丈骂道:“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足见你们佛派之虚假。”
唐三藏笑道:“为僧者,罢万缘,独承大道。了性悟法,其途皆空。弃浊承新,永发展乐,有甚么不好。”
唐三藏低骂道:“脑残才会信你这来由。”
唐三藏心知这苍蝇应当不是孙猴子变的了,因而道声告别,然后出了馆驿,径奔朝中。
唐三藏道:“西天天下,长生不死者如恒河沙数,只要修得佛法大道,此小道尔。”
唐三藏笑道:“任你万般夸口,也还是做和尚好。”
比丘国国王一通伸谢,然后对那侍卫骂道:“有甚么事快禀。”
孙猴子道:“如许太费事了。按我说,杀了了事。”
“滚蛋。”唐三藏指了指脑袋,说道:“为师说的是脑筋。”
唐三藏说道:“你去也好,不过如果天上的妖怪多数见过你,估计一定会如我们所愿。”
那比丘国国王三年积病,身材衰弱,对于佛道都日渐坚信。因而笑道:“远来之僧,必有道行。”因而命人将唐三藏请入殿上。赐座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