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道:“师父,你个啥也不会的凡人,竟然还想玩弄妖怪?”
及至朝门外,见了黄门官,禀了然身份,说是要见国王,倒换关文。
至天晓,日初升。
那国丈骂道:“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足见你们佛派之虚假。”
唐三藏说道:“你就晓得打打杀杀的。如许一点也不好玩。”
“悟空,我这就趁起初倒换了关文。免得又担搁时候。”唐三藏想起来每次到一个国度,总会被一些不测之事担搁了路程,最好还是先把关文倒换好,再管闲事。
那国丈老脸一红,骂道:“笨伯,没瞥见有别人在么。说点事。”然后转头对比丘国国王说道:“陛下可莫曲解了,娘娘身上有不洁之物,贫道是用通心棒为她作过法。想来是前次做法未祛尽邪物。”
那国丈听了,刚坐下去又跳了起来,提起拂尘就要揍唐三藏,骂道:“你特么的再说一遍尝尝。”
那国丈端然高坐,斜眼看着唐三藏,没有回礼,傲然道:“僧家何来啊?”
唐三藏美意想安抚两句,比丘国国王却全没了兴趣,叫来光禄寺好好接待唐三藏一番,然后将这带来霉运的和尚尽早送早了事。
比丘国国王欠身道:“国丈仙踪早降,真是寡人之喜。”
唐三藏刚走出房门,就瞥见那驿丞竟然已经在内里候着了。
那国丈也不甘逞强,站起来骂道:“就骂你这秃驴了,如何样?”
那侍卫反复了一遍,又道:“我们到处都找到了,全无踪迹,像是消逝了普通。”
那国丈嘲笑道:“想那西天之路,黑漫漫的不见绝顶,有甚么好去的。”
唐三藏和比丘国国王听了,顿时愣住了,都盯着国丈。比丘国国王是愤懑的眼神,唐三藏倒是……恋慕的眼神。
比丘国国王倒是眉开眼笑,说道:“国丈公然是大神通。前些天。我身上也有些怪痒,不知国丈哪天有空,也用你的通心大棒给寡人止止痒。”
那侍卫答道:“昨夜刮起了一阵阴风,把城中统统的婴孩都给刮走了。”
比丘国国王正想问一问唐三藏取经的原恩,俄然听得门外当驾官奏道:“国丈爷到。”
孙猴子道:“我不现身,暗中跟着你去。”
那国丈见着唐三藏的秃顶就烦,公然是见秃无好运,不由得骂道:“没空理睬你。陛下,我且去察看环境。”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孙猴子踹醒了猪八戒,然后叮咛他看好行李马匹。
比丘国国王听得头疼得很,忙上前拉住两人,先是低声对国丈说道:“你乃一国之丈。如何好跟这外来和尚辩论呢,没的低了身份。”
早有报信侍卫通与内门。未几时,那黄门官便拉到了旨令,笑吟吟地领着唐三藏进宫。
比丘国国王也无法了,凭他的这副衰弱的身子底子劝不住这俩货。幸亏这时候。只见一个侍卫走进殿来,禀报导:“报——国丈。娘娘说身子有些痒了。想用你的大棒子止痒。”
这国丈走到殿中,也不朝那国王施礼,直接大步走到殿上,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唐三藏佛礼相见。然后说道:“贫僧唐三藏,奉唐王之命往西天取经,路经宝国,欲倒换关文,望陛下恩准。”
唐三藏心道:“这国丈的气度倒是不小。”
驿丞见这唐三藏细心打扮过了,身上的锦襕法衣非常刺眼,笑道:“长老倒是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