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昏黄,雪花伴着星光在石室中扭转起舞,有些落在了墨云华的眉睫上,墨云华长年清修,又是水灵根,身材本就寒凉,那雪花玩皮的逗留在他眉睫上迟迟不肯化去,落上一层白霜。
墨云华赞成道,“炼儿,这些年你于道法贯穿上又长进了!”
是了,衰老的只是面庞,心,面对新来的情爱,还是炙烫的。
文浩然闻言放了心,“这些年在外头,但是将我那年的话想明白了?”
朱志凌皱眉冷声道,“炼缺,道魔本就两不相立,还谈甚么友情?若说今后有一日两派兵刃相见,你要以何脸孔去面对他?我仙门中人英杰辈出,不乏脾气相投者,难不成还交不到一个知心朋友?”
墨云华侧身合衣躺下,这些年,他日夜驰驱,从未曾有半刻埋头安息的日子,现在,爱人就在跟前,两订托付了至心,贰心感稍安,疲累终是上了身,叮咛了一句便甜睡畴昔。
翌日凌晨,师徒二人解缆出发。
“炼儿,你呢?”留云转头看了眼炼缺,内心冒出来一段欣然失落,暗自笑道,果然儿大不由父……
便很难成为至好
“那便好。”
“师父,上石台上……坐。”炼缺侧身相让,待墨云华上了石台上,这才跟着傍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