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中,文浩然躬身示礼,道,“掌门,玉竹峰弟子文浩然有事拜见。”
炼缺见到赤松肝火冲冲走了出去,忍不住回身朝殿外猛看,却不见墨云华身影,再度对上赤松的眼时,见赤松眸中透着浓厚的血丝,染上一份猩红,暗叹道,罢了!罢了!师父定是让师祖关在山中了。如此也是功德!本日还不知要作何措置,师父来了不过徒增伤悲……便道,“师祖……弟子并无虚言,也从未曾与魔界有甚么勾搭,弟子所言虽是从离苑那处得知,却没有半点欺瞒别人的意义。”
“你这般信口开河,教人如何取信于你?”管平涛按捺不住肝火中生,“我执事堂座下死了近百名弟子,皆是我悉心种植多年,视如后代普通,现在岂可因你扯谈了这么一个说出去徒教人笑话的故事,就掩过饰非当作没事了么?我就问问你,你为何二十年隐身不见?去了那边?为何一回门中就成这副德行?你敢说与那魔头没有干系?”
未几久,朱志凌被人传入殿中,再度见到炼缺,不免红了眼眶。
“何事?”玉隐子正襟端坐。
朱志凌迫视炼缺,沉了气,面上不现半分豪情,“弟子与他自外山熟谙,他曾在初度游历其间,便结识了那魔头!还曾多次与我言及魔头,可见豪情深厚。以后,归墟偶遇之时,他便困在魔头怀中,魔头还扬言炼缺早就是他的人,我与那魔头起了抵触,还曾被魔头打伤,抢走了灵琴。前几日,他还曾在我跟前亲口承认送走了魔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殿堂里世人闻言皆忍不住耻笑起来,竟无一人听信。
“将你当日归墟所知之事一一申明!不得虚言!”
玉隐子坐在高台之上,眸中精光四射,喝骂道,“你这小子!倒是平静!仙魔同是一家?本座修行一千两百年,还是头回听闻,你这般言之凿凿,倒是笑话我等没得见地了?!”
炼缺被文浩然一起押送到此,沿着崎岖山路艰巨跋涉。
贺铭冶道,“此事前不提,待你师父亲身过来讲明。”
“我说你这黄口小儿,当真甚么都敢讲!”赤松仗足了势头,嘲笑一声,“我中原两万年来至今无一人修成正果,就凭一条青蛟,想要化龙?哼!的确是痴人说梦!你是想为本身正身立名,还是想要往你那张老脸上贴金?”
“当初大师并不听信于我,执意开塔探宝,弟子坦白只因晓得那五道塔之秘辛,并不敢妄自开塔。”
“你问问他,我可有半句虚言!”赤松见世人面色大变,狠狠剜了炼缺一眼,请愿的意味再较着不过。
炼缺吐出一口浊气,淡静道,“弟子确曾被魔气缠身,与弟子宿世的出身有些关联,我爹爹虽曾是归墟一条青蛟,倒是一心向道,现在已得证金身,位列仙班了。”
玉隐子闻言变色,厉声道,“你既早已推测这等祸事,为何厥后又不顾世人安危开启那五道塔,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塔中的魔头才中了那狐妖的奸计!”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元宵节欢愉~~~~~~~~~~~~~~
炼缺见人指责墨云华,面色一冷,“没人借我胆量,此事与我师父无关,我师父最是知礼,弟子所言只出自本心。”
炼缺安闲答道,“这道塔源远流长,可追溯至上古。上古中原仙门林立,鞠陵山曾是仙家第一大派昆仑位于尘寰弹压妖邪的囚笼之地,当年,妖族祸乱六界,生灵涂炭。玉帝派了众仙下界收伏妖徒,何如妖族中几个头领法力通天,浅显囚牢没法囚禁,便颁旨昆仑,由昆仑鄙人界的鞠陵山一带制作一座囚笼公用作囚禁那几个妖族头领。昆仑掌门带人操纵蚩尤骸骨炼化锻造塔身,又借平静之道,取循环法例,用来弹压妖邪,将之囚禁于此修身改性,去妖化神,被囚禁之人若在塔中仍不甘心放下恶欲修性守道,一味负隅顽抗,则要接受无穷无尽的循环之苦,以是定名为五道塔,本来就未曾藏有仙家灵宝,只充作樊笼利用万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