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西域之事,墨云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炼儿,为师对仙魔道统之分不欲评断,虽无不喜,但修魔之人大多随心所欲,这等习性对清修非常不益,也不欲过量来往。门中清规戒律颇多,你如许大剌剌的与重黎魔尊来往并不是一件功德,若被故意之人操纵,必惹火上身。今后还需与他保持些间隔才是。”
文浩然笑道,“天韵,你要更加尽力了。”
“嗯,我筑基美满,历练多时,已经到告终丹的时候了。”
墨云华淡声道,“未曾去过,是他来止水峰提过此事。”
“坐!”文浩然顺手号召着,“好久不见了,修为长进很多,我记得那年门内大比,你比天韵还差了很多,此回得见,竟超越她了,还是你师父教诲有方啊。”
墨云华将炼缺扶起探入炼缺脉中细心查探一番,道,“你独行五年,为师观你周身灵力更醇和了些,经脉当中的木灵气几近断绝,该好生筹办着闭关之事了。”
“我免得了,谢师伯提点。”
“结丹之事你师父自会提点,我未几说。只是修仙之路,道阻且长,我观你面有忧愁之色,还是该放下心机,埋头守神,心中莫要有太多牵挂才好。”
墨云华道,“修行之事切莫暴躁,为师观你心机纯粹通透,易喜易悲,这般伤神扰了心性,便不好。今后该学会节制心神才不至于走火入魔,你父子缘分既是上天降下的一道福祉,你好生珍惜便是,若此生缘分已尽,你也要适应天理,莫过用心伤。”
炼缺从储物袋中将离苑那次赠送的一坛美酒拿出,“这是我历练之时,一名酷好美酒的朋友相赠,酒乃他亲身酿造,芳香醇美,我特地带来送给师伯。”
炼缺知墨云华从不说诳语,并不会因为一味安抚说些无用之话,此番叫他放心定然是能确信留云没有性命之忧。心想着,只要尽快进步修为,届时如有才气与深海妖兽搏击一二,再借了避水珠自行潜入深海当中查探一番,说不定就能寻到。
到了日落时分,炼缺起家告别,回到了止水峰。
总之发文之前各种惶恐和不对劲
炼缺讶然道,“住我院中?师父去看过他?”
炼缺上到玉竹峰,朗声道,“文师伯,师侄炼缺上门拜访了。”
这酒一现面便香气震惊,飘出一阵迷醉的芳香,文浩然接过酒坛,大为欢畅,“你师父不喜喝酒,倒是便宜我了!”
炼缺哪能不知墨云华这是在体贴本身,挨着墨云华的衣袖,温声问道,“师父这几年过得可好?”
且自他贯穿了推演的神通以后,更觉出人的运气与本身的天理命格息息相干,他曾多次测算过炼缺的命盘,发明炼缺命宫凶恶,平生灾害颇多,若能节制欲念或许还能躲过一些灾劫,倘若任由性子差遣,定会灾害缠身,以是一心想要疏导炼缺节制心神以求得本身安稳,这才对炼缺寻父之事非常冷酷。
“我只是担忧这些年不见我爹踪迹,恐他当日为了救我伤及本身,取了本身的胸骨为我炼药……他本来就授我五百年真元替我化解魔气,耗损颇多,若果然如此,我怕他……”
“弟子无事了,”炼缺摇着头,“弟子还欲去文师伯那处拜访一遭。”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着皂纱袍的男人笑语盈盈的从洞府当中走了出来,身后跟从着管天韵。